城内一个私塾先生韩庆之的女儿,在苏仪最落寞的时候与苏仪相识,并且一直支持着苏仪走到现在。
而韩玲所怀抱的婴儿是苏仪三个月大的女儿晴儿。
“相公,今儿个回来怎么这么晚,还风尘仆仆的。”
韩玲一边说着,一边抱着襁褓将慢慢摇晃,想要把女儿安抚下来。
“生意多了些,就忙了些。”
苏仪笑着回答道,轻柔地将女儿抱到自己怀里,对着女儿做个鬼脸逗弄了几下。
不知是因为父亲的怀抱更宽广些,还是苏仪的鬼脸有效果,苏晴儿果然不哭了,反而“咯咯”笑了起来。
韩玲看着这父女俩温馨的画面,轻轻锤了一下苏仪的肩膀,嗔怒道:
“这丫头分明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却只亲你,不亲我。”
“哈哈哈,亲谁都一样,都一样。”
苏仪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将女儿抱给韩玲,又继续问道:“四叔呢?”
韩玲表情无奈的说道:“四叔在后院里教去墨习武呢,我爹也在那。”
“岳父也来了?”苏仪疑惑一声,又皱起了眉头,骂道:
“这兔崽子,也不怕把他四爷爷的身体累坏了。”
韩玲的表情更无奈了,一边轻轻拍着女儿,一边道:
“你可别怪你儿子,是四叔拉着他去练的。而且四叔今天又没喝药,我爹正在后院劝他喝药,你也快去劝劝吧。”
“唉……好。”
苏仪也无奈地叹了口气,连忙接过婢女手中的灯笼,随后快步往后院走去。
似乎是父亲的离开让苏晴儿感到不安,小婴儿又开始哭了起来,韩玲又开始手忙脚乱地安抚女儿。
后院里,苏仪的儿子苏去墨正手持一把木剑,一次次地轻刺着面前的稻草人。
虽然他才七岁大,但手上的动作却十分干净利落,即使现在天已经黑了,但苏去墨的每一刺,都能精准地刺到稻草人的胸口之上。
在苏去墨的身边还站着一位身穿麻布练功服的老人,正是苏仪的四叔苏蒙。
苏蒙手持一支白帛灯笼,当苏去墨连刺三十次之后,他就将灯笼放在稻草人的胸口上,看苏去墨是不是刺在了他在稻草人胸口上画的红圈里。
而在靠近后院口的一棵老槐树的底下,苏仪的岳父韩庆之正端着一碗汤药,满脸气愤地看着正打着灯笼,伸头看稻草人胸口的苏蒙。
苏仪也在这时走进后院,一眼就看见自己的老岳父韩庆之正站在老槐树底下气的吹胡子瞪眼,于是他连忙走到韩庆之面前躬身行了一礼,客气地问道:
“不知岳父大人为何生气啊?”
韩庆之看来者是苏仪,便将手里的碗一把塞给苏仪,怒声道:
“还不是你那四叔!老夫好说歹说说了一顿,他也不肯喝药!我还不如把这碗药浇了这棵老槐树!”
苏仪笑道:“小婿可不信岳父大人会这样做,若您真的这么觉得,刚刚把这碗汤药浇了就是,又何必在这树底下吹胡子瞪眼呢?”
韩庆之一听苏仪揭穿了自己的假生气,顿时气急败坏地踢了苏仪屁股一脚。
“去去去,一边去,你去劝那个老匹夫喝药去!”
“是是是,小婿这就去。”
苏仪连忙端着碗走到苏蒙面前,恭敬道:
“四叔,我回来了。”
吕蒙看都不看他一眼,还在俯身看稻草人胸口上的红圈。
他太老了,这天色也太昏暗了,哪怕是有灯笼打着光,他也需要靠近一点看。
苏仪看着苏蒙佝偻瘦削的身影,心中一疼,也将自己的灯笼往稻草人的身上靠近一些,继续恭敬地说道:
“四叔,您老就把药喝了吧。”
苏蒙仍然不理会苏仪,反而站起身来摸了摸苏去墨的小脑袋,笑道:
“去墨不错,这次只刺出圈五剑,来,再刺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