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拾的表情愤怒,似乎真有个大奸臣向朱亟说过一样。
“可当今陛下毕竟是一代贤君,岂是这么容易被糊弄的。”唐拾说着又看向氅衣,敬佩地说道:
“苏掌柜,实话跟你说吧。我此次回京便是被陛下秘密召回来的,陛下为的是什么?为的就是给那些嫉贤妒能的小人们看看,他的新漠都护不仅没有不臣之心,反而敢放心地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到京城,任由陛下处置。
为了洗刷我爹冤屈,也为了不给那些小人机会,陛下决定让我留在永安也给那些小人们看看,我唐家满门忠良。”
苏仪实在听不下去了,他只是个商人,不想知道太多后被迫卷入朝争之中。
“唐公子恕苏某实在愚笨,听不懂您的意思,您就直说陛下为什么亲自给您披上这件氅衣吧。”
“呵~苏掌柜莫急,听唐某给你细细讲来。”
苏仪脸一绿。
还特娘的细细讲,这是我该听的吗?
唐拾没有注意苏仪难看的表情。
“陛下的这件氅衣是为了保护我。”唐拾顿了顿,继续解释道:
“我此次是自己回永安,但我唐家历经多年,早已在此没了根基,我猜想陛下定是担心我被人欺负,但又不好明说,昨夜便以害怕我着凉为由给我披上这件氅衣。
所以我为了不辜负陛下的关爱之心,昨夜将这氅衣挂在了墙上,为的就是给来的人看看我有多大的圣眷,也让那些宵小之徒最好收敛一些,不要以为没有我爹娘的保护,就觉得谁都能来给我个亏吃。”
哦……
苏仪这才恍然大悟,他已经被唐拾的圣眷整的有点麻木了。
“那唐公子是想要打造个什么呢?”
“裱个框子。”
“嗯?”
苏仪没听明白。
“就是给这氅衣外边上个框子。”
唐拾一指氅衣。
“苏掌柜你也看到了,我这个小府邸破旧不堪,实在配不上陛下的氅衣,所以我只能拜托你的人打造一个好看的框子,像裱画一样将这氅衣装饰起来。”
“苏某明白了。”
苏仪点点头,极为认真的看着唐拾。
“唐公子,苏某还有一事相求。”
“嗯?什么事?”
“以后有话直说可以吗?”
“……”
唐拾觉得苏仪这个人真的很没情趣,不过他的目的也不是给苏仪讲故事,而是为了接下来的话题。
唐拾大手一挥,豪迈地说道。
“除了氅衣的装饰,我还需要专门制做一套家具,而且这套家具恐怕在大玄还没有人见过。”
“还请唐公子细说。”
苏仪眼前一亮。
他的木匠铺可是整个永安最大的木匠铺,什么家具没打造过!可唐拾却说这套家具在大玄都没有人见过,顿时让他产生了浓浓的好奇心。
“巧琴,笔墨伺候!”唐拾大喊一句。
巧琴听到召唤,连忙端着笔墨纸砚就过来了。她要在唐拾面前证明自己很有用。
可惜唐拾并没有因此觉得她很有用,还让她赶紧下去。
唐拾在桌上摊开一张纸,手持一根狼毫笔,速度极快地在纸上写写画画。
若不是唐拾还需要蘸墨,苏仪只怕连唐拾的手都看不见。
“呼~”
不一会,唐拾便放下了笔,轻轻把纸拿起来吹干上面的墨迹后,将其交给了苏仪。
苏仪双手结果,定睛一看,顿时惊为天人。
他一是惊叹于唐拾绘画的技艺高超,明明用的是粗大的狼毫笔,画下的线条却纤细匀称,该直直,该圆圆;二是惊叹于纸上这三样造型新颖的家具。
由于纸上画的家具都被唐拾标好了名字跟尺寸,苏仪看起来也不吃力,能清楚的看出来这三个家具大体有什么用处。
第一个叫做罗圈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