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那掌柜现在在哪?”唐拾深呼一口气,决定不跟这个没眼色的李翌生气。
“他正在前院等候。”
“好。”
唐拾一脸阴沉地出了卧房,快步走去前院。李翌赶紧跟上,心中不禁暗想:我是不是跟公子八字犯冲,总是莫名其妙的惹公子生气。不行不行,得抽空找个道家高人算算,看我戴个什么能调理一下。
待唐拾到了前院,就见到了这名极为会办事的掌柜,顿时眼前一亮。
只因这掌柜虽是商人,却并没有挺着个肥的
(本章未完,请翻页)
流油大肚子,穿金带银,满身的铜臭气。
反而是名身材瘦削,高约七尺,容貌俊朗的中年男子,身穿一身素朴的白袍,腰缠一根深青色腰带,身上带着一种文人的书卷气。可惜这前院的杂草已经被拔个精光,光秃秃的土地不太配他身上的书卷气。
掌柜看到唐拾的身影,带着笑意对唐拾一拱手,温和地笑道:“在下苏仪,字子张,见过唐公子。”在他身后的四个匠人也都对唐拾拱手行礼。
不得不说外在形象好确实是一个优势,唐拾对苏仪的第一印象甚好。
于是他也回礼笑道:“原来是苏掌柜,唐某一直睡到现在,倒是让苏掌柜久等了。来,请苏掌柜进屋说话。”唐拾对着中堂手一伸,又对身后的李翌说道:“李翌,你带这几位匠人大哥去旁厅里坐坐,再沏上壶茶水。”
“是。”李翌神情动容的答应道。
几位匠人一愣,连忙躬身道:“谢唐公子。”
大玄匠人地位低下,并且还要录入匠籍。而入了匠藉的人不光自己这一辈只能当一名工匠,连同他们的子孙后代也都只能为工匠,就像是会手艺的世袭奴隶一般,哪怕是工部中的工匠,也得不到上层人的尊重,更何况是他们这些民间的工匠。
而唐拾亲自说要给这四位匠人茶水喝,则是给了他们对人的尊重。
这也是为什么刚刚李翌神情动容、匠人连忙道谢的原因。
四位匠人还是第一次在除苏仪以外的人身上感受到尊重,而且这个人还是一名国公之子。
苏仪看到唐拾的表现也是神情动容,对着唐拾一揖到地行了个大礼,谢道:“谢唐公子。”
唐拾倒是对苏仪行礼有些意外,赶忙将苏仪扶起,笑道:“苏掌柜这是干嘛?来,跟我进屋说话。”
“唐公子先请!”
苏仪跟唐拾有说有笑地进了正厅,忽然唐拾对着前方一揖到地。苏仪疑惑地朝唐拾行礼的方向看去,结果就看见中堂中间墙上挂着的氅衣。
苏仪有些纳闷,好端端的,唐公子把件氅衣挂中堂干嘛,还对着件氅衣行大礼。
等等,这氅衣好像是黑底绣金龙纹的,那金龙好像还是五爪金龙。
苏仪突然意识到什么事情,看向已经站起身的唐拾,不可思议地问道:“这莫非是昨晚陛下……”
唐拾知道苏仪要问什么,诚实地点点头。
苏仪顿时被吓得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吾皇万岁!”
他可知道大玄只有才敢穿,或者说才能穿这黑底配五爪金龙纹的服饰。
那个人就是——皇帝。
一想到皇帝,苏仪不由得心中大惊:我本以为昨夜唐公子受召进宫享受御宴,已经是圣眷不薄,结果还是我身为个商贾不敢想啊,陛下居然赐给了唐公子一件龙衣!
唐拾对苏仪的反应很满意,这就是他想要的效果,昨晚因为他撕坏自己的衣服,朱亟又亲自给他披上的这件氅衣实在是意外之喜。
想到这里,唐拾又觉得朱亟现在有可能正拿着自己写的那张纸,更可能还找了人翻译了内容,顿时表情又不好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
我特么的手贱写那个干嘛!以后时机到了再写呗!
“唐公子真是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