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家公子一回来不先休息一下,反而找了锤子跟钉子往墙上钉,说要把他回来时披着的氅衣挂起来,还要挂在正厅。
这不丢人吗?
但其实最让巧琴想不通的是,自家公子是怎么进皇宫吃个饭把衣服吃碎了,这皇宫之中吃饭这么危险的吗?
“嘭嘭嘭!”
唐拾把最后一颗钉子钉进墙里,从梯子上一跃而下,满意地看着墙上钉着的四颗钉子。这四颗钉子都只是入墙一半,两颗纵列为一组,两组又互相平行,东西之间的距离正好是朱亟给他披的氅衣的两只袖长臂展的长度。
“这衣裳可比什么字画都贵重。”唐拾伸手摸了摸巧琴的小脑袋,取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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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氅衣,又从青墨手中拿过来一根竹竿,把竹竿穿过氅衣的袖子,最后将氅衣挂在了墙上。
“咕嘟~”
李翌空咽了一口唾沫,呆呆地看着挂在墙上的这件黑绸金绣氅衣,不确定地问道:
“公……公子,这是陛……陛下今天赐给您的吗?”
“是啊。”
唐拾淡淡的回应道。
“噗通!”
李翌两腿一软跪在了地上,而巧琴和青墨目光诧异地看向李翌。
“李翌,就算是陛下赏赐给公子的,那不也就是件氅衣吗?你跪下干嘛?”巧琴对李翌不解地问道。青墨也点点头,表示自己也想知道原因。她们俩一直生活在镇漠,并不太清楚这黑金配色意味着什么。
李翌看了她俩一眼,鄙夷道:“你们俩难道不知道只有皇家才能穿黑色配金色的衣服吗?而且这氅衣的对襟、衣摆和袖口上绣的尽是金龙纹,除了当今陛下,还有别人能穿吗?”
“啊?”
两个小丫鬟吓了一跳,也赶紧对着墙上的氅衣跪了下来。
看见三人都对氅衣跪着,唐拾嘴角勾起一抹笑容,拍了拍手把三人叫起来:“好啦好啦,跪一下就行了,别跟没见过什么世面一样,丢本公子的脸。”
“公子,我确实没见过这样的世面,毕竟谁家府邸中堂上能挂陛下的衣裳啊?”李翌站起身来恭维道。
虽然之前在来永安的路上,唐拾把他惩罚的不轻,但他现在愈发得佩服唐拾的手段跟运气了。
跟着这样的主人,最起码日后定不会吃亏!
于是李翌便趁热打铁,加把劲继续拍马屁:“公子第一次来永安就能被陛下召见共享御宴,第一次进皇宫就可以被陛下赏赐一件的氅衣,这圣眷岂是一般?要是公子今后多进几次皇宫,说不定还会讨个公主回府给我们当女主人呢?”
咔!
本来心情挺好的唐拾一听此话,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反而沉下脸来,心想:你这狗日的怎么知道我要娶公主的?
还女主人,你了解情况吗你就发言?
那长公主虽然长得闭月羞花,沉鱼落雁,可性格上怕是比咱俩加起来都爷们儿。
李翌发觉自家公子的脸上转瞬间失去了笑容,心里一惊,以为自己又说错话了,心里顿时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而巧琴和青墨看见唐拾和李翌的表情时悲时喜,却并不知道这二人心中在想啥,只能感叹一句:男人心,海底针。
……
不行!不能破坏今晚的好心情!
虽然今晚最后不知道陛下到底是对我什么想法,可也算是有了意外收获,只要墙上挂上这件氅衣,日后就方便多了。
唐拾拍了拍脸,深吸了一口气,又将目光转到了氅衣上,心情稍微的舒缓了一些,继续在心底谋划要如何让这件氅衣利益最大化。
不一会,唐拾便有了决断。
“李翌!”
“小人在!”
“明日再去将那木匠铺的掌柜请过来,让他带着匠人,我有东西让他做。”
“小人遵命!”
“青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