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公子为何不吃菜肴呢?”
听到朱艾的疑问,朱亟也才想起自己刚刚是为何问唐拾这御宴如何,又疑惑地看向唐拾。
“是啊,朕也有些疑问,拾儿你为何只吃瓜果,莫非是这御膳不合口?”
唐拾现在很尴尬。
他说这姑娘怎么刚刚光看着他发呆呢?
原来是纳闷他光吃瓜果不吃菜啊?
可他能说他是觉得这菜不好吃才不吃的吗?
显然是不可以的。
“这……御膳岂会不合臣的口味,只是臣习惯于饭前先吃些瓜果开开胃。”
唐拾说完就猛地吃了口烤羊肉,又灌了一口酒,表面上十分享受地吃了下去,味蕾却很是抗拒。
朱亟看唐拾已经开始享受美食,没有再多言,人人都有自己的习惯。朱艾的问题虽然没有表现出什么对唐拾的态度,但这就是御宴的一个小插曲,并不值得他再多言。
今夜的御膳只是一个幌子,朱亟的目的也并不是为了听唐拾吹些彩虹屁。
好吧,也许有这方面原因。
可朱亟能从白日里唐拾打了乐室负这件事儿里看出:唐拾绝对不是个简单的人。
虽然暗卫只是调查出来唐拾有可能是玄机子的弟子,但朱亟却要慎重以待。
对于那位拥有算尽天下八百年道法的人,朱亟始终怀着一种敬重和害怕共存的矛盾情绪,而现在这种情绪也多多少少转移到了唐拾的身上。
于是,朱亟又说道:
“拾儿你小小年纪,今夜却只凭御膳就能看出朕的一些治国之理,这让朕想起当初起事之时,你父亲也是这般见微知著,在战场上凭借小股的敌军表现就能判断战局如何。待会御宴结束,你随朕去御书房好好聊一聊。”
“臣遵命。”
果然今晚不只是御宴这么简单。
唐拾心头的一块大石算是彻底落了下来,就连之前嫌弃的饭菜都变得能咽下了。
朱艾听到自己父皇待会要跟唐拾聊一聊则是有些惊讶,她还是第一次见自己父皇对待一个年轻人这么看重。
黄裘则是在考虑着要不要明天给唐拾送点束脩,跟着学点技术。
……
……
不到半个时辰,御宴就结束了,唐拾跟着朱亟去了御书房,朱艾也酒饱饭足,在宫女的陪伴下回了寝宫。
御书房中,朱亟和唐拾二人相对而坐。
此时天色已经彻底漆黑,黄裘只得多点几根蜡烛,又多摆几个铜镜,好让御书房里更亮一点。
只是唐拾一看那铜镜就能看见朱亟,同样的,这也代表朱亟也能同时看到他。
“陛下,不知带臣来此是要聊些什么?”
唐拾率先打破了安静。
按理说应该等皇上开口,臣子才能开口。但目前唐拾只是个孩子,是不应该城府太深的,要浅薄一些,要主动一点。
朱亟很意外唐拾会先开口,因为这多少有点失了礼数,联想到唐拾打乐室负和刚刚在御宴上大段的拍马屁,怀疑是不是自己看走眼了。但朱亟表面上还是微微一笑,态度温和地说道:“拾儿,你父亲都跟你说了朕密信的内容了吧。”
唐拾心说这不是废话吗,要不然我怎么会来永安,当即答道:“家父已告知臣了。”
“那你应当知道朕要与你聊些什么了吧?”
朱亟直视着唐拾的脸,而唐拾此刻也直视着朱亟。
黄裘站在朱亟旁边张大了耳朵,朱亟既然没有让他下去,就代表接下来的对话并不害怕他知道。而他终于可以知道朱亟和唐拾之间究竟有了什么事了。
唐拾语气也看了黄裘一眼,略有迟疑地答道:“臣……略知一二。”
“那你便说说你知道的吧。”朱亟淡淡说道。又如之前御宴上一般让唐拾回答自己的问题,说说唐拾的想法。
唐拾心中有些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