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不是想把家产留给私生子了?我走的时候才他妈的十五岁啊,十五岁啊!就连孔圣人十五的时候也才刚识字儿啊。他居然就那么把我送到万里之外的罗马国了,他怎么敢的啊!”
唐拾一边曲解着孔圣人的“十有五而志于学”,一边骂着自家老爹。接着恨恨地踹了富贵儿一脚,发泄自己心中的怨气。
糟蹋了我的美食还又给我来一脚?
富贵儿发出一声怪叫,又冲着唐拾吐口水。唐拾再挡下来,指着富贵儿哈哈大笑。
但恶魔却不敢笑了。
他哪敢回答这话?
这话要是国公夫人知道了,公爷还不得脱层皮?
谁能知道当初带着三千骑兵屡次奇袭大宛,配合着主力大军杀的大宛国王都睡不好觉的车策将军;当今震慑西域二十四国、手握三十万重兵的新漠都护;被大玄皇帝封为秦国公的唐戬实际上是个怕老婆的人物。
国公夫人虽然平常挺好脾气的,但是发起脾气来国公府上上下下哪有人敢出声儿。
两年前国公夫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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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发现儿子没了,跟下人一打听说是被自己相公一抹布迷晕莫名其妙送走了,气得差点把唐府给掀了。
直接跑到都护府上找到正在处理政务的唐戬骂了一顿,都护府的府兵连拦都不敢拦,其他当差的官吏都是假装没听到。
唐夫人骂完之后就带着人回弘农郡的商洛娘家住了半年,最后还是公爷亲自带着八大车谢罪礼去赔罪,这才把唐夫人请回来。
“咳咳,公爷的决策自有深意,定是会对公子又好处的。”陈抹遮遮掩掩地答道。
唐公子一听这话气得跳脚。
“有个屁的深意!有个屁的好处!他就是看我不顺眼了想跟我那个师傅合起伙来弄死我!妈的!回府!”
少年拽着缰绳往下一拉,富贵儿不情不愿地蹲了下来。
唐拾抬脚跨上去,趴在驼峰之上就不动弹了。
老陈苦笑几声拍拍富贵儿的脖子让它站起来,牵着缰绳往城里走去。
还以为公子这次回来脾气能好点,结果是一点都没变。
……
镇漠城内熙熙攘攘,但喧闹的声音没让趴在骆驼上的少年抬一下头。
宽阔的大街上既有拖着卷毛长胡子牵着骆驼的西域人,也有扎着发髻牵着马匹的大玄人,但他们大都是互卖有无的各国商人,方便安全的货物交易是这个农业欠缺的沙漠黄金城的经济支柱。
在大街上跑来跑去的小孩子则更给镇漠增添了希望的气息。
毕竟一座城里有新出生的孩子,那才能算是一座有生气的城。
而就在道路两旁的建筑上,既有西域绚丽明艳的装饰又有大玄的沉稳大方的结构,别具一格的样式让第一次来镇漠的人都会眼前一亮,那是文化之间互相包容与理解的结果。
镇漠是包容的,它包容了百万人口,繁华程度直逼大玄的帝都永安城。
大开放与大融合才是镇漠的风格。
只不过这风格的背后,是三十万让皇帝仔细考虑才敢下决策的重兵;是三十万让二十四个西域大小国不敢打扰的重兵。
今天,重兵头头的儿子今天回来了,就是有些狼狈。
……
陈抹牵着富贵儿走了一刻钟才到达唐府。
向下一拉缰绳,让富贵儿蹲下,拍了拍还趴着的唐拾。
“公子,到家了。”
“嗯~”
唐拾直起背来欠了一个懒腰,从驼峰上跨下来,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拨弄了一下门口左边石狮子嘴里的石球。
又盯着朱红色的大门上鎏金的“唐府”牌匾,目光平静。
然后抬起了左脚。
不妙!
陈抹心头一跳,准备上前去拦。
唐拾哪能给他拦的机会,对着大门干净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