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釉抚着男人耳畔,心不在焉地安抚着,酒全被倒了,自己却要好声好气地哄着罪魁祸首。
齐枯宿稍微踉跄了一下,似乎真的醉了似的,微微低哑富有磁性的嗓音侵入梓釉耳畔:“喜欢我吗?”
他很少问这样的问题,向来都是梓釉哄着骗着让他说喜欢,佯装醉意问出来的问题在梓釉眼底倒是显得有几分可爱。
“你都醉了,我若说喜欢,明日可还记得清?”梓釉故作惋惜道,抬手松了男人挽起的发丝,乌黑的头发随意地散开,搭在男人额角,每一丝都带着别样的疑惑。
齐枯宿站直,低头,那双极具攻击性的星眸盯着梓釉,压迫感十足,眼底伪装出浓浓的醉意:“我对你还有价值吗?对我真心多一点还是假意多一点?”男人捏着少女精致的下巴,企图从那双桃花眼中看出什么。
她身上有别的男人的味道
“休息吧。”梓釉掰开男人的手指,目光灼灼,多情的桃花眼什么都有,唯独少了那份暖意。
“呵!”齐枯宿撒开手,没有再说什么,他像是真的醉了,脸上的笑越发的张扬,分明是极好看极温柔的人,偏偏在这一刻笑得越发的让人不寒而栗,如坠深渊。
“摄政王早点休息。”
梓釉惊讶地看向齐枯宿,男人却没有留下一个眼神,转身便走,背影决绝又落寞。
刚才不还在装醉撒娇吗?梓釉盯着齐枯宿的背影思考了好一会儿,终于看着男人要消失的时候追了上去。
“齐枯宿!”
男人走得飞快,梓釉拉住他的手又被甩开。
少女只好跟着他,出了王府,穿过街道,此刻的星云城早已没了往日的繁华,家家户户门窗紧闭,戒备森严。
少女在深夜追着男人的背影显得格格不入。
“这么晚了你去哪儿?”眼看又走回了家门口,梓釉忍不住出声,他都在附近不知道绕了多少圈了,他在前面走,她在后面追。
男人突然停下,梓釉猝不及防地撞在男人身上。
好不容易稳住身型,少女却被男人推开,“摄政王,男女授受不亲。”
齐枯宿那张俊脸黑得都要滴墨了,周身气势残暴得吓人,她还知道很晚了,配外人多久都不嫌晚,在这里不过和他呆了半个时辰就嫌晚。
齐枯宿正在气头上等着某人哄,却冷不伶仃地听到少女小声嘀咕着:“睡都睡了,还授受不亲,说得自己清清白白似的。”
“你说什么!”齐枯宿黑眸阴沉,对上梓釉心虚的桃花眼,“你什么意思?”是不是她把他吃干抹尽了就变得不重要了。
她一直如此,什么东西得到了,新鲜劲过了也就扔了,没有什么是她得不到的,她高高在上位高权重从来不懂珍惜。每年生辰,送给她的礼物也就头几天能看见,后面连她自己都不记得扔哪儿了。
现在是轮到他了……
梓釉看着男人黑眸渐渐变紫,只当他是生气,哄哄就好,哪里能猜到他想了那么多。
“好了~”梓釉从身前抱着齐枯宿,将脑袋埋在男人心口,听着他律动的心跳声,“我错了,回家吧~我好累…….”
听着梓釉软软的声音,齐枯宿渐渐冷静下来,只是那股不属于梓釉似有若无的香味再次蔓延到男人鼻尖。
腰间突然出现一只强健有力的手臂将梓釉托起,少女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男人单手抱起推到王府的墙壁上。
那盈盈一握的细腰被齐枯宿握着,梓釉双腿空荡荡地被迫挂在男人腰间,后背撞在墙上,准确地说是撞在了男人手臂上,硌得梓釉生疼。
男人精致具有攻击性的五官放大在梓釉眼前,那双危险的紫眸靠得愈来愈近,眼底泛起的血红,渐渐蔓延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