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花可温和的眼神,北宫纵横没有继续,他更害怕花可一脸柔和平淡的和他讲大道理。
花可哪里不知道北宫纵横的心思,以前树还在的时候,他们都觉得小临儿一身反骨最不好管,没想到那丫头没有犯过什么大错。
反而是寡言乖巧的北宫纵横一身反骨。
“都看到了,就好好珍惜吧。”花可看着满山的虞美人,末日的最后一抹红,总是壮烈又美好。
一路走来,北宫纵横也判断出了现在的情况,只是没想到花可是顺其自然的态度。
这不是时临才会有的消极行为吗?
“有时候,相比无用的挣扎我更愿意迎接现实。”花可知道北宫纵横的想法。
可是就算扭转了局面又如何,其实这不是他想要的,还剩三天,他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若是成功了,就算只有三天也值得。
就算找到新的生存时空或者重新净化出新的水源,像从前一样循规蹈矩地活着对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
北宫纵横皱眉:“迎接现实?”
“不是吗?我的弟弟。”花可笑着走上了下山的路。
伴着盛放的虞美人和半妖尸体迅速腐化后的森森白骨。
北宫纵横脑海中回荡着花可的笑,那张极具少年感与距离感的脸,和往常一样的笑,就是让北宫纵横感觉怪怪的。
仿佛天空中是滴滴雨点,阳光却依旧高照。
温暖又阴凉
花房里
基地的人造阳光射入
梓釉穿着长靴,坐在编着绿藤的秋千上
花可叫她来这里把她一直想要的那株巴掌大的紫色含羞藤带走。
所以她来了
“小临儿,你喜欢我吗?”花可看着秋千上的人
他记事起就有一个好看的仙女娃娃一直欺负他,可是他就是喜欢和她呆在一起。
只是后来长大了,女娃娃就带着北宫纵横那个跟屁虫,用秦树的话说,就是到处招惹是非。
后来跟屁虫长大了,觉得跟在女娃娃后面丢脸,就自己找了一帮小弟。
女娃娃终于落单了,他以为她会去找他,只是除了秦树实验时见得到她,她很难主动找他。
梓釉接过花可手中的小含羞藤:“喜欢。”
花可轻笑,强制性地让摆动幅度很大的秋千停下,梓釉怀里抱着装着含羞藤的陶瓷杯子。
“小心别摔了。”花可一直很温柔,从小最好欺负,怎么都不会生气。
“不会!”梓釉看着含羞藤,轻描淡写道。
花可笑容依旧,这丫头胆子大也很倔,什么都不当回事:“小临儿我说的喜欢不是你理解的喜欢。”
梓釉抬头,桃花眼清澈明朗:“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我没必要把一个本可以永远关系很好的人拉近再推远最后陌路,这不划算。”
花可眼底依旧含笑,小丫头真的很聪明,她一直知道,但她也明白自己不长情,这样至少说明他是不可缺少的。
恋人可能最终只能是擦肩而过的流星,但亲人永远都会是亲人。
“走了!”梓釉抱着陶瓷杯,花可的意思她明白,但也就止步于此。
有些事本就不需要结果
花可看着花房外的石子路,是他满怀期待走过的路,也是他没有失望想要回去的路。
暖阳照在其上,温了冰冷的鹅卵石
“放肆!”牧经纬清冷的眼底波涛汹涌十分恼恨。
北宫纵横抹去嘴角的血,脸上划过邪笑,放肆?哪儿学来的。
时临说的没错,他确实爱上她了,可是她的冷淡让他不爽。
所以他也会让她不爽
北宫纵横将牧经纬手反剪在身后,指腹捏着对方的下巴,低头再次凑了上去。
轻软微甜的触碰撩拨着两人心弦。
看着牧经纬眼中的恼恨和无可奈何,北宫纵横心情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