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王妃,您不了解海盗,他们有可能是诈降,只是暂时性的退了,说不定还会卷土重来呢,我在这保护王妃。”
秦月华绣眉挑起:“看来你这船老大也当得浪得虚名了。”
“赶紧去吧。”梁伯轻咳了两声:“难不成你让我这个年过花甲的老头子下海?”
“这……这倒不是。”肖睿龇牙咧嘴的挠挠头转身去船舱。
“王妃,您看了王爷的信?”梁伯小声问道。
“看了,我觉得还是守城最重要。”秦月华没有多说什么。
梁伯欲言又止:“王妃,这人和敬郡王有很大的关系。”
秦月华扯了扯披风转身进了船舱:“我知道。”
秦月华更知道梁伯担心的是那帮人会把消息传给敬郡王,到时候,事儿就大了。
可秦月华在理,他就算是当朝最受尊敬的敬郡王又如何,那也不能霸占他人产业,更不能勾结土匪。
刚回到船舱,秦月华赶紧搓了搓冻僵的肩膀,这要是正式到了北域边界,那不得冻死?
在这种环境里打仗,感觉撒泡尿都能冻住。
正想着,肖睿浑身挂满冰坨子的出现了:
“王妃,修好了,咱们现在就能启程了。”
“那就赶紧启程。”今早离开这片乌海区域。
巨大的商船缓缓前进,擦过那黑压压的小岛时,才正式乘风破浪起来。
秦月华拿着千里镜观察着,见岛上黑压压都是人头,并没有轻举妄动。
秦月华把拴着羊肚子的木盒子丢在了水上。
直到商船离开几十海里,岛下游弋而来一艘小船,捡起了木盒子返回。
黑子脸色青黑嘴唇发白,赶紧接过手下人带来的解药。
打开木盒子一看,里面只有一张字条:此毒刻在七日后自解,切记七日内不可再动真气,另,君武艺超群实乃绝世高人,若弃暗投明许能挣得一官半职纳得朝廷俸禄,若依为贼为寇,便是与徽朝作对,来日定会被七王帅兵踏平乌托岛。
“岂有此理!”黑子骂了一句揉碎了纸团,真气一动身子有些微晃。
“老大,上头写的是不是解药的方子?要不要小的登陆去抓药?”
“滚!”
看似柔弱却心肠比他这土匪还歹毒的女人,还真是少见。
敬郡王府上。
敬郡王看着夏公公轻声道:“夏总管最近忙什么呢?”
夏总管赶忙拱手,将手里的圣旨高举头顶。
“老奴不过是皇上身边的奴,自然是忙着皇上交代的事情。”
敬郡王拿过圣旨双手背后:“皇上的事?恐怕这次忙的不是皇上交代的吧。”
此话一出,夏总管后背冒出冷汗来。
寻找真正虎符赤龙令的事情,他一直瞒着皇上,这也是他此生头一次瞒着。
可敬郡王言下之意明显是知道了些风声,再加上前阵子他特地打听过,想必十有八九是知道了。
这欺君之罪,让夏总管双腿一软赶紧跪下,嗓音里带着哭声:
“哎呦,敬郡王饶命啊,老奴这把岁数了一辈子中心耿耿,老奴可不敢动一分忤逆皇上的意思啊。”
“说。”敬郡王一喜,果然。
他昨日进宫试探了一番,一项器重他的皇兄明显不知情。
撩起前摆端坐于高堂之上,低视着跪着的夏公公。
“虎符赤龙令在当时转交给七爷的时候,就……就变成假的了。”
说着,夏公公悲愤欲绝咬紧牙关,老泪纵横。
敬郡王瞳孔一缩,转了转眼眸:“看来是七王动了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