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机未到之时,殊青都不许告知……”
容太妃的声音在耳畔萦绕着。
梁博贤何时离开的,秦月华没发觉。
看来容太妃那的虎符才是真的。
诸葛宴当时上交虎符的时候,皇帝有不是个傻子,他怎么会不知道?
再说坐拥江山,高堂龙椅,满朝文武,都瞎了?
“谁?”
秦月华倏然感觉花厅外有衣角若隐若现。
一声沉声大喝。
那人微微诺诺的露出了庐山真面目。
“阿姐……不,王妃姐姐。”
那人跪下了,身上穿着粗布衣裳,埋着头让人看不清她的样貌。
只能看见一滴滴眼泪掉落在手背上。
“芳华?”秦月华下意识的问道。
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喊她姐姐。
果然那人听闻此话抬起头来:“姐姐,是我,芳华。”
秦月华低垂眼帘看着关于赤龙军的记录册子,原来那个蒙面的人用飞镖的,叫肖睿。
还是赤龙军的副将。
“这里没其他人,你直说就好。”
秦月华记得很清楚,李府地牢里,并没有捞到秦芳华。
秦月华现在无暇顾及她在这段时间干了什么,又去了哪儿。
余光一撇,发现秦芳华不是走进来的,是爬进来的。
连连磕头道:
“姐姐,求你治治我娘吧,她疯傻成性,以后怎么做人。”
伴随着磕头的声音,秦月华一听这话不由蹙眉,柳玉蝶?
“若是看病去春晖堂找刘老茂就行。”
秦月华拖着额头猛然蹙眉,这文案上怎么有一张奏折,奏折显然是被截下来的。
看时间年份,就是上奏赤龙门的话题,里头简称余孽乱党。
秦月华合上,这才看向跪在地上的秦芳华:
“怎么还不走?春晖堂的刘老茂医术高超,可以治好的。”
在秦月华心里是这样的,只是这货太担心治不好惹祸上身。
还不走?
秦月华将手里的卷宗放在一旁写了一副药方子:
“你拿着我的药方去春晖堂,他老人家一定知道怎么治。”
这时候,秦芳华口头接过药方转身就走。
秦月华注意到了她的背影,衣衫褴褛,真不知道这段时间她干嘛去了。
“芳华……”秦月华彻放下手里的东西起身想要询问,迎面进来的人气息紊乱,好似一口气跑了一段路似的:
“王……王妃,梁伯让小的将此竹筒交给您。”
秦月华目光定额在那双手托起的竹筒上。
一眼辨认出,这是曾今金雕腿上羽毛下帮着的小竹筒。
诸葛宴的信?
“下去吧!”
秦月华待人离开这才清澈熟路的打开竹筒塞子。
侧目看了一眼塞子,记得在渭水河村时没,那塞子是用火漆封印的,看样子被打开过。
不过秦月华很快想到了,兴许是梁伯看了的。
从里面倒出来卷着的一张巴掌大的纸。
竟然只写着四个字:出征北伐。
落款处连个名字都没有,画了三片竹叶。
切……真是浪费纸张,很明揉碎。
咬着的牙渐渐松弛了,眼里有诱惑闪过,这痞子七王去打仗了?
秦月华一想重新展开那张纸,铺在眼前桌子上。
没错,出征北伐。
北伐?他又重新当将军领兵去干仗了?
哪也不过是个参谋,因为,真正的虎符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