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听闻此话恍然大悟:“那老奴遵命。”
秦月华二话不说提步进了院子。
往日里的几位面熟的丫头在前头引路,脸上的笑容大不如从前。
“你叫翠玉吧。”
“是的秦姑娘!”
那叫翠玉的丫头草草搭了话低着头脚步轻快,明显不想多说什么。
秦月华不在多嘴。
隔着回廊能看清李府的翻修花了不少钱,哪里还是原来的样子,压根就是个小型山庄,聚会场所。
时不时就有手持长剑,腰挂长刀却穿着李府家丁衣服的人走过,那些人的步伐一看就不是普通家奴。
家奴的走路姿势没有这么豪放的,一看就是浪荡惯了的江湖人士。
“秦姑娘请,夫人在花园凉亭等您。”
说着,秦月华紧跟其后,不知绕了多久的回廊,穿过多少座花园,终于到了她说的地方。
秦月华一看四周环境,秋菊盛放,杉树褪去黄叶更替新枝。
一条从北山上引下来的活泉孜孜不全的落在假山上,汇聚成溪,一切看上去都美好的不得了。
但是在秦月华的眼里,所有的人就如同这花草,每一处都只是表象的美好罢了。
凉亭下,李夫人没有丫鬟伺候,独自一人穿着红色蝉衣坐在那守着几样茶点,和一壶茶水。
“李夫人想见我,我如今来了,先把我的家人放了吧。”
秦月华提步走进凉亭下,不请自顾自的坐下。
“你害死我女儿,还想让我放了你的家人?你不觉得好笑吗?”
李夫人一边倒茶一边讽刺到,嘴角里的恨意遮掩不住。
“是好笑,好笑到丽妃娘娘自己找死,要说害人,那也是皇上要弄死她,再说,李夫人想要的是我的命,和我的家人无关。”
秦月华结果茶盅根本没放下便喝了一口。
李夫人有些诧异,这丫头就不怕自己在里面下毒?
“你一人之命,怎能换回我女儿将来的前途。”
李夫人淡淡的说完,心脏现实揭开了愈合的痂子一般,疼的蹙眉。
她现在已经没有心思和这个丫头多说半句废话。
低垂眼帘的那一刻,她猛然抬头说道:“既然来了,就别走了。”
此话一出,李夫人放下茶盅起身下了凉亭的阶梯。
与此同时,秦月华顿感身后一股锐气破开气流的声音传来,她猛然一侧身子。
嘭,哗啦一声。
手中捏着的茶盅被击碎。一枚挂着红色穗子的小飞镖深深地嵌入石桌上。
石桌瞬间龟裂开来。
滚热的茶水流了秦月华满手都是。
她猛然侧目追踪方向看去,树上那人终于安耐不住了。
此刻,似乎一招没能毙命,四面八方方才还假装闲谈游走的江湖人士蜂拥而来,围在凉亭四周。
本来的面目暴露出来。
这么多人,秦月华来的时候就没有胜算的把握:
“你们本是江湖自由之身,不认识我是谁那是自然,可诸位难道不认识当今齐王?”
这个问题丢给众位去思考,是李夫人的银子能池一辈子,还是皇权能让他们好好活一辈子。
谁知此话一出,侧面三个你推我拉硬是站出来三位横眉怒目的粗犷汉子。
“你是齐王妃,老子怎么会不知道……”
“别跟我老子提齐王,他就是个狼心狗肺贪生怕死的鼠辈,根本不够老子一刀砍的。”
另一位,说着扬了扬刀,恨得咬紧牙关的齿缝里冒出白沫。
秦月华下意识的安抚了一下心脏,特么,不提齐王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