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呢。”诸葛宴斜躺在软座上,拖着脑袋,神情淡漠的看着夏总管。
夏总管脸上的汗直往脖子根里灌。
“这……”危难之际一咬牙夏总管凑上前低声道:
“七王爷,其实……其实还有一事老奴不敢说啊。”
“那算了。”诸葛宴坐直了身子,一副送客的意思。
“七王,别啊,您可要救救老奴了,现在只有您能帮老奴了,老奴要是这么回去,肯定有口难辩。”
夏总管赶忙磕头,一副不依不饶的样子,咂咂嘴一脸为难道:
“其实,皇上他一直视你为眼中钉,确实您若是留在宫中凶多吉少。
皇上本想拿王妃限制于王爷您,可这次不一样,您是重接虎符,重振威风啊,若是能帮老奴这一回,老奴一定暗中保护好王妃。”
诸葛宴这才嗯了一声:“传话下去,本王随后赶往雍华城,现在回京。”
此话一出,夏总管赶忙撩起袖子擦起汗来,悬着的心脏总算是落地了。
马车徐徐调转方向,诸葛宴顺手将腰牌递给了传话的人,让他带给王妃。
“王爷,恕老奴冒昧,这虎符是您亲手交给换上的,皇上可是让文武百官参与鉴定过的,怎么会是假的呢?”
随着马车的摇晃,方才紧张的气愤稍有缓解。
诸葛宴懒散的把玩着手中玉佩,在食指间甩来甩去:
“皇上身边有什么人动了什么手脚,又是什么目的,本王怎么会知道。”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吓得夏总管又冒汗了:
“七王爷,此话可使不得啊,皇上本就疑心重,平日里只有老奴一人伺候着,可老奴这……这是没根的人,要那虎符也没有用啊,您这一句不知晓,可要吓死老奴喽。”
“本王说的是实话。”诸葛宴低垂眼帘,他也没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被人掉包了,诸葛宴不相信皇帝在收藏虎符中间没有二次检查过。
除非,只有一个可能,他自己也辨认不出真假,包括文武百官。
这倒是不重要,重要的是,真的虎符在谁手上。
方言看去整个徽京朝廷武将,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私藏虎符。
有朝一日虎符现世,不还是一样纸包不住火,难到这人有谋反之心?待到时机成熟再拿来造反。
也不可能,就因为皇上疑心病重,为了能坐稳江山,弑父杀兄,斩杀可疑朝廷命官,那是常有的事。
如果换句话来说,曾今朝廷上的猛将,除了他还活着,优秀的官员几乎被他等级后屠杀殆尽。
剩下的一些无能之辈连个胆子都没有。
“七王爷?”夏总管小心翼翼的唤了他一声。光这么喝着茶不说话也不是办法:
“您可有好办法帮老奴脱困?”
“有,你不说我不说,谁会知道这虎符是假的。”诸葛宴轻描淡写流里流气的一句话,差点把夏总管的心脏吓裂开。
不过转眸一想,此事还真只有这么个简单又纯粹的办法:
“到时候,老奴私下里派人巡查,若是能找到真的虎符,老奴再偷偷换上也未尝不是好办法。”
从今天开始,他夏总管就要擦亮眼睛看看到底是谁图谋不轨了。
………………
“王妃,您瞧小郡主睡得多香啊。”马车里,吉祥按着墙角一角看的满眼都是星辰。
一旁奶娘也是爱不释手。
“阿姐,我觉得她长得特别想你。”一路上志华抢着抱,知道孩子饿了,他才依依不舍的递给奶娘。
秦月华翻看着手里王爷的腰牌,眼里闪过一丝失望。
他又回去了,兜兜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