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好无奈啊。
她口渴了想喝口水呢,肚子也咕咕叫。
想着,自己双手撑着床起身,虽然有伤口,但是刨宫产还真不能一直躺在床上。
小心翼翼的下床,脑袋一阵眩晕。
她这才留意到自己一定睡了很久,脑袋都睡扁了。
找了找内阁连个水壶都没有,秦月华披着一件外衣小心翼翼到了客厅坐下。
总算是从桌子上找了水壶。
“哎呀我滴娘咧!”
一人刚踏进来便下了一跳:“你总算醒了。”
麻仙儿穿着一身便衣,手里拿着几个锦盒:“你这丫头胆子是真大,得,我这没什么好东西,云游的那些年到是攒了不少珍惜补药。”
说着,拍了拍锦盒还有些肉疼:
“这些啊,都是内药所用。”
秦月华脸色还没回复,有些病态的苍白:
“你都把修丹的草药拿给我了,你用什么?”
“看样子你也懂一些修行的门道,不过没关系,给你补补身体绰绰有余,我一个大老爷们过来,也没找到王爷,冒昧前来,多有不便,先告辞了。”
说着麻仙转身就走,坐都没坐。
秦月华也不留人了,这个年代的规矩很奇葩,比如,女子产房有血光之灾。
又比如,没有剖腹产这种情况,生不出来怪女人没本事。
再比如,没满月是不可以见客的。
想到这,秦月华放下手里的杯子,既然如此,麻仙怎么还过来?
王府的人一定会拦着才对。想到这,秦月华起身打开锦盒。
着实里头搁置着不少好药,都是天南海北的名贵补药。
翻找了一番,果然,在草药下有一个信笺。
打开一看:“志华被送入宫做宦官,目前在我那,放心。”
秦月华瞳孔一缩。
志华什么时候来的徽京?她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月华!”
外头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秦月华不知实情原为,将信笺收了起来。
诸葛宴急匆匆的赶回来,见月华在那站着:
“快坐下。”
上前两步便将女人抱起来放在了软塌上,命人赶紧准备吃食。
秦月华脑子里还回荡着宦官两个字,志华是秦家唯一的男儿了,怎么可以做宦官。
“月华?身子有没有觉得哪儿不舒服?”诸葛宴见她有心事,心疼的伸出手摸了摸她的脸。
“还好。”秦月华恢复神智,看了一眼麻仙送来的草药:
“那是麻仙送来的一些补药,回头让人加以药膳中炖了就行。”
诸葛宴眼里有了光,这几天,他只远远的看了一眼奶娘怀里的女儿。
如果月华一直沉睡不起,他无法说服自己接受那个孩子。
“月华,孩子很健康,等你身子好一些了,再看。”诸葛宴嘴角有了笑意。
“嗯。”秦月华还真没有第一时间相见女儿的冲动:
“殊青,我问你,你见过志华吗?”
此话一出,诸葛宴嘶了一口凉气:“阿木。”
“阿木在。”
阿木站在珠帘外听命。
“近来见过秦志华没有。”诸葛宴淡淡的问道。
“王妃的弟弟?以前见过,是不是王妃思念家人了?要不要属下去雍华城接来?”
听闻阿木这么说,秦月华若有所思。
志华来徽京干嘛来了?他不应该在雍仁院读书吗?
要说没有学费了,可能性不大,走的时候月华留了很多好东西,对于乡下人开销来说,两辈子都花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