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迟不来,我独自一人破开重围……”
那时山河破碎,南北东西都想吃上一口徽朝这块大肥肉有。
秦月华从诸葛宴简短的语言中,听得出来。
纳兰将军根本没有去支援,就在营帐中等待所为的天机。
这个天机就是等他死了之后,再带兵前去意思一下。
不但帮当朝皇帝出掉了一个大隐患,纳兰将军还有了荀功。
可是转折点在,诸葛宴气血上涌毒发了,真的“死”在了突围的节骨眼上。
当时八面长枪对着他,消息一传回军营,纳兰将军带兵捡漏。
谁知,对方也是仁义之师,医者发现诸葛宴本就身中剧毒,胜之不武。
而且以五百铁骑破北域两万大军,已经是神奇壮举了,此生能遇这般神人为敌,抛开跟随君主不同,那便是知己了。
所以,北域不但没有为难诸葛宴,相约八年后还希望与其一战。
夺下来的龙玄关城池还了回去。
并且以教授驯养金雕为交换,二者为敌为友,各退一步。
秦月华听后,眼睛睁大的看着殊青:“你的意思是,纳兰府上也有从北域收复的金雕?”
她一直以为,诸葛宴是靠着残暴无人性骨子里渗透着决绝才有了曾今的战功赫赫。
其实不然,他以以仁义礼智信,让人不得不服。
“嗯。”诸葛宴淡淡的嗯了一声。
既然这样,秦月华还真不知道以后遇到的金雕到底是不是殊青养的,不过。
她想起了凤凰城的生活状态:
“殊青,我其实挺喜欢凤凰城的。”这话说的其实有些违心,她有了殊青,就感觉满足了,总想逃避现实,如果真的要逃避,那凤凰城是最好的地方了。
眼前都好像全都是开满了梧桐花的街道,人们脸上永远洋溢着无所谓的和谐。
“嗯。你想去的时候就可以去。”
凤凰城是诸葛宴这齐王分下的城池,是当地的藩王,自己的女人怎么不能去。
包括雍华城。
秦月华想的不是只是去一趟,是喜欢那边的民风。
城主管理有序,根本没有缺钱的人,自然也就没有什么小偷土匪这些存在了。
渐渐地,月华觉得随着晃动,睡意更浓了。
就连马车家乡然而止都没有反应。
诸葛宴下意识的拦住睡在腿上的女人,生怕她因为重装滚了下去。
辗轿的帘子被阿木掀开:“王爷!”
诸葛宴的脸色阴沉。
阿木猛地倒抽一口凉气,降低了声音:“王爷,前面一少年拦住了去路。”
诸葛宴听闻此话,撩起马车侧帘,往前方看了一眼。
那青年约莫着十五六岁,穿着一身污垢不堪的衣衫,蓬头垢面,可从他的体格上可以看出,习过武。
就那般跪在马车前哭嚎着:“齐王为草民主持公道……草民今日便长跪不起。”
脑袋磕出血迹来。
而且是新伤加旧伤,那血从原本结痂的脑门子上再次开裂流了出来。
可那张脸,诸葛宴一眼认出来了,这孩子,长得好快,如今已是壮年。
“带去王府。”
诸葛宴放下窗帘。
两名护卫上前将那青年拉了起来:“齐王说了,若想伸冤,随着去王府。”
“谢谢齐王,草民感恩戴德,做牛做马悉听尊便!”
声音渐渐远去。
阿木回头看了一眼那孩子,其实他一眼就认出来是谁了。
是雍仁院的学生,也正是秦月华的弟弟,秦志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