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宴依旧面容平静,甚至有些慵懒的斜靠在椅子扶手上,整个人斜着半截身子,将一条腿蜷起来,脚后跟踩在屁股下的椅子面上:
“一个是张先全,纳兰府上退役副将,一位是,北域战后负伤残疾的李杰。”
平静的恕我按,诸葛宴斜着身子捏起茶碗抿了一口茶。
趁着喝茶的功夫,抬眸看了一眼自己女人。
在这种场合,她依然淡定自若,真是让人爱不释手:
“不过,这二人,我已经砍了。”
皇帝疲倦的双眸总算是睁开了。
看了一眼地上的腰牌,根本不用让人呈上来细看,他的龙目便已经狠狠刮了一下纳兰芊芊。
纳兰芊芊吓得眉头竖起,赶忙低头:“皇……”
话没说完,皇帝眼里放光的看着地上躺着的刀玉飞,指在空中的手指头点了几下:
“女子?”
秦月华这才一脸懵逼的看向高坐上的皇帝。
他从进来就没睁眼吗?这时候才发现刀玉飞穿着一身女装?
我的天那!秦月华有一种不忍直视的感觉。
难道,皇上是瞎的吗?
接着,更匪夷所思的是他老人家左右摇摆着身子,好似想看清躺在地上这人的样貌,口中发出赞叹的长呼。
很有兴致的摸着自己的胡须:“荒唐,简直是荒唐,此女子怎可与人斯通?”
秦月华后背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皇帝这是在做梦吗?上一刻不是还在谈论斯通之事吗?
怎么这一刻……
秦月华倒吸了一口凉气,垂暮看向侧躺在地上的刀玉飞。
当即一阵哑然,这家伙因为有病的原因皮肤白的透亮不说,长得让人看一眼便能记住。
更要命的是他这斜躺着的身子,那腰肢不盈一握,露出领口的半截脖子,白的像润玉。
再加上长发束起,不知为何盘了个玄月发髻,几缕青丝刚好落在白如玉的锁骨上,简直是……绝了。
在这一刻,诸葛宴凉薄的唇角,竟会意的挑起,看似是笑,但是里头掺杂了冷,好似嘲讽。
瞬间,大殿上所有人似乎都看出了不对劲,就连刑审官张张嘴也没敢说话。
纳兰芊芊眼珠子瞪得溜圆,看看目不转睛的皇帝,又看了看地上的刀玉飞。
“咳咳!”一直贴身伺候皇上的夏公公到是眼明心快,清了清嗓子说道:
“今日皇上疲倦,此事就此作罢,刀……”说道刀玉飞三个字的时候,夏公公都没忍住顿了顿:
“刀玉飞中毒至深,带入宫中安顿救治。”
一嗓子喊出来,皇帝的眼睛才从刀玉飞身上抽离,脸上赏心悦目的表情瞬间敛尽。
留下的依旧是帝王的雄风:
“此事,就此了结,日后不得妄议皇室血脉之事。”
说完,皇帝就这么甩袖而去了。
“恭送陛下!”
秦月华听着所有人的恭送说辞,竟忘了转身叩谢,啥啥的站在原地。
眼皮好像石化了。
倏然诸葛宴面具下的嘴角上扬。
秦月华这才回过神来:“这……”
诸葛宴起身:“走吧!”
秦月华被拉着手跨出大殿时,知道余光处纳兰芊芊狠毒的眼神正看着自己,可她在眼里还不足为奇。
奇的是,刀玉飞好像被皇上看上了。
秦月华的眼角不自觉的跳动了几下,想说点什么,可又不知从何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