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木赶忙拱手行礼:“郡主多虑了,前几日七王爷醉酒,着实一直不在凌霄宫。”
不在凌霄殿不还是因为怕郡主您找到吗?不然王爷也不是傻子,日日在花船中看似在游玩。
实则,是躲避。
“那都去了哪儿?说!不然砍你脑袋!”纳兰芊芊咬牙切齿的逼问,眼珠险些将阿木瞪出个窟窿来。
她一看就是撒谎,都说皇上喜欢跟七王兄下棋,她专门去找过皇上。
从进宫以来也就下过两次。
绝对有事瞒着她,一定有……
阿木看着纳兰芊芊围着他警惕的上下扫描,脸上竟被瞪得有些心虚,眼睛有些躲闪:
“回禀郡主,王爷一直在河中花船上。绝对没去别的地方。”
纳兰芊芊瞳孔一缩快走几步上了凌霄殿的二楼赏月台,远处这么一看,可不,着实有个花船。
她回回都是坐轿来的,哪里注意到桥下就有一艘花船?
那边阿木觉得交代了纳兰郡主,这返回内堂去查看情况。
一到地方发现愣住了……
阿木脚步顿住,眼前的画面定格了。
秦月华正扶着诸葛宴,把他的脑袋侧放在床边,另一只手在敲击他的喉咙。
秦月华只想着吐出来一些,不然真的可以睡三天三夜不省人事呢。
结果,阿木就跟幽灵一样眼神锐利的定格看着自己。
秦月华这才垂暮发现自己的动作像极了要把诸葛宴掐死的动作。
她赶忙举起敲击的手型:“我在给七王爷催吐呢,绝对不是要掐他。”
掐人是五指张开的,而她,明显是指骨隆起。
可阿木的眼神越发肯定了,拱手道:“烦劳秦姑娘莫要费心了,太医院的人很快就到了。”
秦月华听闻此话,赶紧把诸葛宴耷拉在床边的脑袋扶正了。
这个动作刚做完。外头有人穿报,太医院的刘太医到了。
接着阿木赶紧引着刘太医到跟前,身子直接将秦月华挡在身后。
秦月华自然后腿,一副屏风被挤得险些翻倒,她赶扶住。
刘太医已经在近前开始把脉。
就在这时候,纳兰芊芊又回来了:“呀,怎么回事?七王兄……”
纳兰芊芊脚步戛然而止,看情况也知道了,这是七王兄病重了,目光定格在那认识的刘太医身上:
“刘太医?七王兄怎么了?给我如实禀报,不然砍你脑袋!”
“郡主,您稍安勿躁!容老臣问了再说!”刘太医缓缓地侧目看向阿木:
“七王爷先前吃了什么东西?拿给老夫看看可否?”
此话一出,秦月华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如今她这一身装扮,幸好没有被纳兰芊芊注意到,可是,阿木的眼神明显投了过来,随后才说道;
“我这就去拿。”
说着,长袍一扫,人影消失在门外,很快就折回了。
端着药碗不说,连秦月华的食盒都一起拎了过来。
秦月华觉得大事不妙。
眼看着刘大夫拿着药碗,用食指稍微沾了沾碗底留下的药渣子,随后在舌尖舔了一下便吐掉了:
“此药是谁开的?”
“这是蒙汗药。”秦月华知道这事儿闹大了不好收拾了,她的初心只是想让七王爷好好睡觉。
这么一站出来,阿木的眼神明显凝重了,这是怕死了,承认了吧。
眼珠子瞪大的更是纳兰,她不可置信的抬起手指着秦月华,一时半会竟然找不到可说的话。
半晌,眼瞅着那表情在转瞬间巨变了好几样:
“好你个秦月华,怎么混进皇宫了?阿木,去请皇上,我要当着皇上的面揭穿她的狐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