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
门轴转动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秦月华吓得一个机灵,猛地回头看去。
秋月和着里衣揉了揉眼睛:“你咋还不睡呢?”
秦月华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把秋月吵醒了。
其实她方才一个鬼影子都没看见。
诸葛宴竟然成了她的心魔。
“不对!”
“啥不对啊?月华,你怎么神叨叨的?”
秋月很不满。
秦月华快走两步把秋月拉进屋里坐下,关上门窗才说道:
“你天一亮就问问云嬷嬷我们到底啥时候能走!”
“啊?这还用问?云嬷嬷不是说了你治好福晋的病,咱们就能走了吗?”秋月一愣,好像这一刻才真正醒过来似的:“哦,那我睡觉去了,睡醒了我去问问!”
次日。
宣月阁。
秦月华刚走进去,低垂的眼帘便拧上了。
脚步在内阁外的屏风处戛然而止,透过屏风秦月华看见了那个身材修长高大的背影。
被模糊的屏风这么一遮蔽,有一种朦胧感。
让秦月华一下子移不开目光了。
那种感觉就好像这个男人出现在自己梦里时的样子,真实又朦胧。
“不知府上请的大夫如何,若是技艺不精,贤弟可广招天下能人来为嫂嫂诊治。”
诸葛宴寒暄的好似过了头,这逼装的也是让钱月华佩服。
“让七弟忧心了,府上有大夫,技艺挺不错。”
“那就好,贤弟这便告退!”
说着,秦月华条件发射的背过面去,肉疼的想和七王爷错开。
谁知脚步声就在自己侧面戛然而止。
“呦?这不是秦姑娘吗?”
此话一出,福晋身边的其他侍奉丫鬟差异的看向秦月华。
她的脑袋恨不得拧断塞进胳肢窝里。
“秦姑娘?”
那声音随着诸葛宴的脚步靠近,都快把那气浪喷到秦月华的耳根了。
秦月华死死拧着衣角,感觉他口中气浪都快把自己耳朵点燃了。
稍稍侧目,一下便迎上诸葛宴高挺的鼻梁。
就那般近在咫尺。
秦月华猛然后腿两步行礼道:“七王,好巧!”
“可不是吗?好巧啊!”诸葛宴哈哈乐了起来,背着手围着秦月华转了半圈,看的她都快把脑袋缩进肚子里了:
“怎么?还以为秦姑娘不记得本王了呢!”
那嘴角虽然勾着痞气的笑容,可话语里却藏着狠狠地戾气,质问,恨不得拧断这个女人脖子的气愤。
“岂敢,岂敢!”秦月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
谁知,这个变态竟倏然转身对着屏风后说道:
“嫂嫂,正好您府上有大夫,贤弟自幼体弱,待会儿还请这位名义也给贤弟瞧瞧可好。”
“好!”
屏风内传来福晋的声音。
秦月华却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猛然抬头触碰到诸葛宴锋利目光时,他此刻有多生气,那眼神就有多尖锐。
“本王等你哦!”诸葛宴抬手扫了一下秦月华双鬓垂下的发丝。
接着才扬长而去。
秦月华的心脏咚咚跳个不停。该死的!
她天不怕地不怕的,竟然被诸葛宴撩拨得感觉自己上了断头台。
不,比被砍头还要可怕。
“月华!”
福晋的呼唤一下子把秦月华拉回了现实:“民女在!”
她赶紧走进内阁,见福晋正对镜贴花,两名丫头伺候着她的妆容。
“本福晋今日瞧着气色比前几日好多了。”福晋小心翼翼摸着自己的脸,左右看着铜镜中的自己。
接着便是一声哀怨的叹气:“唉……罢了,你们都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