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连磕头道:“是,是奴婢出过王府,也是因为配秋月丫头一同抓药去的!”
此话一出,秦月华瞳孔一缩。
好家伙,这回借助抓药的借口把秦月华好不容易寻到的漏洞给补上了。
“秋月?”敬郡王喃喃道。
“回禀王爷,秋月是与我随性暂住王府的丫头。”秦月华赶紧解释。
话音刚落,秋月也被压了过来。
就去过一次皇宫的秋月哪里亲身体验到这等阵仗,再加上入门前地上的死人,她整个人吓得都不会行礼了。
秦月华掐了她一下,才把受惊过度的秋月拉回现实。
噗通就跪下了:“王爷,王爷饶命,奴婢不知所犯何罪。”
跪在那的身子抖如筛糠。
秦月华心想还是她来说吧:“秋月,王爷要问你今日离开过王府吗?去了哪儿,做了什么。”
秋月听见月华的声音终归有了归属感,至少身边还有个熟人作伴:
“奴婢,奴婢是奉命去抓药的,给福晋抓药的。”
此话一落,兰莹扬了扬下巴挺直了腰杆,好似自信又回来了,她插嘴道:
“王爷,看样子这出去报信的是秋月,她和秦姑娘二人慕名而来,云嬷嬷说是来探望福晋,可她怎知福晋病了多年?并且一定要在今日发作?然而还那般巧合,特地带了一位懂医术的姑娘,王爷,您不觉得这么多巧合凑在一起,变得古怪了吗?”
秦月华一听这话,好家伙,兰莹,你好会见缝插针。
“我有何动机?我与福晋材质是初次见面,为为何要害她?”
秦月华气不过了,她还要随时准备这个叫兰莹的通房丫头把火吹到自己身上去。
“怎么没有动机?”兰莹嗤笑看着秦月华,自信的说道:
“你想进宫,自然会借此机会施展你的医术,讨好福晋,这般你就能顺利的在皇宫里谋得一官半职,当然,你会的是不是医术很难说,无非是一叶障目,制造假象来证明你医术高明罢了。”
说完,兰莹转面像敬郡王行礼,一阵趁热打铁的气势补充道:
“王爷,奴婢所言句句属实,那打下来的血肉已经毫无形状,是死胎还是她随意从何处寻的一堆烂肉来做戏都很难说。”
“我第一次来周王城,我怎么会认识曾今给福晋诊过脉的大夫呢?”
秦月华胸口起伏,深吸几口气才把躁动压下来。
她一定要平静,这是医道必须要修持的心性,一旦被情绪操控便会乱了方寸。
“你是不是第一次来周王城,不重要,你甚至可以撒谎,甚至可以预谋了三年,就为了今日大显身手。”
兰莹迅速捕捉到秦月华话里的漏洞。
秦月华顿时头疼欲裂,就是说不能着急,不能着急,她要平静。
再看敬郡王此刻的眼神已经阴冷的如同冰刀一般。
猛然,秦月华脑中有了一个破釜沉舟的计谋,她转头看向跪在地上的十多位大夫:
“你们难道就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说实话?”
秦月华等了几秒钟,几个被秦月华盯得内心不安的大夫紧张的挪了挪双腿,可是,就是没有人说话。
兰莹似乎对这个反应十分满意,上前道:“秦姑娘,你不要再演戏了,在王爷面前你这就是欺瞒之罪,根据王府规定,自然要杖毙的。”
啊?秦月华头顶灌进来一股凉气,直冲后背的脊梁骨。
“老夫有一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