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一声!
福晋从床上滚了下来。
秦月华慌忙将人扶起来,可那福晋却就地爬起来跪在地上磕头。
瞬间,那张丑陋的脸上布满了委屈的泪水。
反观敬郡王,脸上除了厌恶竟没有任何表情,他甚至嫌弃的撇过脸去:
“一介民女之话,你也信?”
“臣妾信,只是王爷从始至终不信臣妾罢了!”
说着,附近拉过秦月华:“开药!”
她虚弱的眼神里却透着决绝,好似即便是死,也要证明自己怀过。
秦月华不知这里头发生过什么事,可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按照医道行事。
“福晋,那您躺好!”秦月华扶着附近坐上床沿。
她吃力的躺下。
秦月华手起针落,翻身开了一副药方子。
秦月华捏着要房子看了一眼,堂中站定的敬郡王脸色冷漠。
在看兰莹时,她脸上拧着霜,好像证明了福晋确实在三年前怀过孕又胎死腹中的事情对她很不利。
秦月华一眼看见院中跪在地上的秋月,行礼道:
“敬郡王,这要命我的朋友秋月去抓吧。”
敬郡王毫不理会,好似这种小事他根本不关心。
见没有人说话宛如默许一般,秦月华把药房交给了秋月。
折身回来时,敬郡王已经消失在偏殿:“有结果时再来传话。”
“是!”秦月华本能的长出了一口气,他给人的压迫感是喘不过气的那种,和殊青的完全不同。
床上的女人因为下针已经面露痛苦之色。
许是身子骨这些年耗尽了,福晋也只是发出微弱的喘息声。
秦月华认真的观察者针的深浅。
“秦姑娘,福晋为何如此痛苦?莫不是你医术不精胡言乱语吧。”
兰莹一直紧张的看着这一切。
房间里的空气静的只剩下福晋的喘息声,就连一旁的云嬷嬷也是抓了一把汗。
这事儿结果如何关系着她的性命。
秦月华听闻此话微微侧目看了一眼兰莹,那张生的如同桃花般的面容上拧着浓重的担忧。
可这担忧明显不是担心福晋痛苦不痛苦。
好像肚子孩子的事情,她也知道,秦月华暂时不知道她担心什么:
“兰莹姑娘放心,民女不才,可福晋的病状很是明显,随意请来一位江湖郎中都可辩证。”
秦月华平静的回话。
不过,说来也怪,三年了,怎么说这位也是郡王福晋,难道就没找人看过身子不适的原因?
这一点,根本说不过去啊。
“随意找一位郎中?”这话是云嬷嬷接的。
她赫然起身看了看福晋又看看秦月华,最后把目光定格在了同样惊讶的兰莹脸上:
“兰莹丫头,你们家主子身子不适多年,就没请过郎中给瞧瞧?”
秦月华看时间差不多了,迅速起针收入针囊之中。
那边熬好的药已经被下人端了进来,秦月华搭把手把虚弱的福晋扶起来,一小口一小口的喂给福晋。
兰莹微微欠身答道:“自然是瞧过的,几乎整个周成的医生都请便了,还请过宫内的御医,可是,并没有大夫诊断出病因,只是说大夫人身子虚弱,怕是不能生养这样的诊断。”
秦月华不由蹙眉,都这样了还怎么生养?
这一胎打下来还得在观察观察才能确定子宫受损程度,能否修复,不能的话,也是不能生养了的。
不过:“兰莹姑娘,您说这么多大夫都没有诊断出来?”
秦月华喂完了药把福晋小心翼翼放下:“待会儿还需要几位伺候的人。”
起身看向兰莹的时候,她却如同没听见一样,死死地盯着床上的福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