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巧?秦月华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兰莹刚从对面房间出来,秦月华已经出门了:“我就是,敢问福晋身患何病?”
“别说了,快走!”那丫头草草的上下打量了一眼秦月华。
加上兰莹的催促,秦月华这一走,秋月发现把自己落下了:
“等等我!”
秋月赶紧跟上。
秦月华脚步轻快如踩莲花,见过往宫女全都急匆匆的朝着同一处别院去,秦月华也下意识的低下头。
穿过九曲十八弯的回廊,路过两处院落,这才似乎是到了。
秦月华站定身形抬眸一看,灯火通明如白昼,云石铺成的偌大院落摆了几大缸,里面的荷叶刚展开巴掌大小。
一盆盆颜色各异的花盆摆放整齐,就连院中那颗石榴树都搭理的干干净净,地上没有一丝落叶。
婢女下人站了两排,直达正厅,此刻兰莹已经进去禀报了。
“你在这等着!”
很快,似乎情况十分紧急,兰莹还没来得及出来便不顾规矩扯开了嗓子:
“快请秦姑娘!”
秦月华行礼双手恰在小腹上,脚步轻快的踏进正厅,左边房内以双鹤齐鸣绣纹屏障遮蔽。
里面传来云嬷嬷的催促声:“月华,快。”
秦月华哪里敢怠慢,从此之后的每一步都象征着她的将来。
绕过屏风,蝉衣纱帐内躺着一个了无生气的中年女子。
秦月华上前把脉,眼睛打量了这位福晋的面容,当即吸了一口凉气。
本以为可婚配给郡王的福晋至少是国色天香的,可没想到这位福晋的脸像是涂了一层薄薄的污泥,黑却显得脏而无华。
她鼻梁上还有一块暗沉下的板块,可以用丑来形容。
“秦姑娘,怎么样了?”兰莹在一旁急切的追问。
秦月华蹙眉,她初来乍到不知有些话当讲不当讲:
“福晋,前年是不是有孕。”
小心翼翼的这么一问,床上气息本就若有若无的福晋微微的侧目看向身边人。
她眯着眼睛努力的想看清是谁说这话,可似乎有些吃力。
反倒是兰莹瞳孔一缩:“这……怎么可能呢?我们家周郡王出征四年,近些日子才回来,秦姑娘你不怕误诊被杀头吗?”
秦月华后脖颈一沉,完了,这还没进宫呢就死了?
小心翼翼的还是说错了话,这以后,她可要怎么在皇宫里混下去。
“来人,把此人拉出去杖毙!”
兰莹顺势变得器宇轩昂起来,吓得一旁坐定的云嬷嬷纵然起身:
“月华,你确定没有诊错?”
她为什么要安排这一遭?
云嬷嬷是早就听说周郡王的福晋常年卧病,特地多走了百里来到此地,就是想给秦月华一个踩高梯的机会。
到时候入宫好顺利安排她到丽妃娘娘身边去,即便有所阻拦,借一口周郡王福晋举荐,也是多一些顺便的。
她倒好,上来不管青红皂白便说了这么大逆不道的话来。
秦月华看着门外待命的王府侍卫,深吸了一口气。
她是女医,她是女医,不能因为怕得罪人而丢了自己的初心:
“福晋的脉象的确有证,三年前怀过身孕,只不过,胎死腹中,如果各位不信,民女可开一副引胎药,到时便知。”
此话一出,云嬷嬷脸色难看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六神无主的想着,这下,要连她都一起连累死了。
可秦月华却一直看着兰莹,她瞳孔一缩像是听到了什么害怕的事情。
这时候秦月华才仔细打量兰莹,她的穿戴装扮明显比其他普通丫头要华丽些。
起初,秦月华以为,是福晋身边的丫头自然要与别人不同,可如今,秦月华开始怀疑了。
就在这时,身后床上福晋微弱的声音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