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秋月高兴的样子,她心里闪过一丝伤感。
自己去那是安排好的,自然不可能是粗使丫鬟,而且她是为了梦想和权贵去的。
“秋月,你难道不知道在宫里做促使丫鬟是很难的吗?又辛苦,又没有出头之日,甚至可能……”
秦月华没说下去,前世看的宫斗剧也好,了解的历史也罢。
有多少个少女怀揣着金碧辉煌的梦想而去,最后老死宫中那都是善终,若是一个不留意,被打死的还少吗?
甚至和家里人再也无法相见了。
“可能什么啊?”秋月还是高兴地很,高兴的手无处安放,看似在听秦月华说话,其实心根本没在上头:
“只要能进宫,我做什么都愿意。”
秦月华不由蹙眉,她这是被谁灌了毒鸡汤了?还给灌了不少。
反正如果秦月华是她,又没有什么远大的梦想的话,留在李府伺候夫人比进宫要自由多了。
“可你的胳膊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做工呢!”秦月华声音平静的说道,她的伤没有比秦月华更了解的人了。
“这不是有你在吗?再说,云嬷嬷说了,我们此次进京有七八天的时间呢,中途还要在什么府上小主两日,你说,等进了宫,我加上你的医术,我能不好吗?”
秋月得意的满心都是欢喜,哪里还顾得上其他负面的影响。
“太晚了,月华姑娘睡吧,过了午夜我便来唤你!”秋月乐呵呵的跑了。
秦月华依在门廊看着她在回廊上蹦蹦跳跳的背影,还见人就炫耀自己要进宫了,再见。
引的其他家奴面色难看,十分不服。
可秋月欢呼雀跃着,似乎根本没放在眼里。
秦月华微微低垂眼帘,她怎么心生后悔之意了?如果不要这些权利,也不要殊青呢?
想到这,秦月华心里像是有闪电划过,劈的她心口疼。
她心里唯一的男人就是他了,再也不会有第二个人存在的可能了。
“月花姑娘!”
秦月华思绪被打断,抬眸,见春花端着衣服首饰到了:
“这是夫人为您准备的几件衣服。”
说着,春花带着三个下人进了屋,两套是平日里换洗的:
“大夫人用心,这平日里穿的都是您喜欢的素白色,头饰也略微简单些,这两套便是入宫时穿的!”
秦月华扫了一眼,着实自己平日里穿的没什么好挑剔的,素色她着实喜欢。
这另外两套,一套蝉衣外衫,里面配着芽绿色抹胸衣裙,一搭配上去,简直像极了一只刚脱壳的知了,还没有来得及见到太阳是晒黑之前的感觉。
另一套就更花俏了,是一套粉色调广袖罗裙,这是舞衣,还陪着金燕衔柳的吊坠,若是走路太急,还不得把绣花鞋前的雀舌给踢歪喽?
“嗯!”秦月华淡淡的嗯了一声,说她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衣服一点都不夸张。
只是在月华心底深处,再好看华丽的衣服好像都不如殊青给的凤冠霞帔。
“对了春花,这封信回头替我带到渭水村秦家!”
秦月华把那封信拿出来交给春花。
“家书?”春花随口问道。
“是的!”
“那好,春花一定送到!”说着,春花带人离开。
直奔大夫人房中去了。
刚进门,大夫人先开口了:“怎么样?那丫头有没有说什么?”
“回禀大夫人,月华姑娘倒是没说什么,只是差春花给家里宋一封信!”
大夫人一听,瞳孔猛缩:“拿来我瞧瞧!”
宋琼拿过舒心拆开一看。
锁紧的瞳孔一点点的松开了,还算这丫头有良心。
说道她遇到了贵人,就是上次送贵礼的东家,等她娘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月华已经和殊青去徽京看看去了,如果有发展,将来接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