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伯揉了一下眼角起身没急着进内阁。
反而是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衫,深吸一口气,他昂首一步步走进去。
他就站在距离七王软塌散步之外的距离停下,拱手道:
“七王,老奴见过七王!”
他跪下了!狠狠地磕了三个头。
这次磕头,秦月华没有从梁伯眼里看到悲伤,而是转眸冲着自己双手抱拳拱手道:
“老奴暂且告退!”
秦月华下意识回头两步,可梁伯倏然的态度转变好似奠定了什么,头也不回的走了。
真的只是为了看一眼?
秦月华看了一眼床上昏睡的诸葛宴,她只不过是才搞清楚,为何药效这么慢。
毕竟八奇丸的特效是洗精伐髓,这是个很缓慢的过程,就好比逆转空中北斗。
可不是一时半刻的力气能让北斗回旋的。
以中医命理论述,这可是从根骨转变一个人的命,要说根骨和和命有什么关系。
秦月华最清楚了,人其实一出生就奠定了他的岁数。
所以,能活多久全看先天肾元之气的强弱,而诸葛宴先天不足,所以刚一落地就被看出最多活不过八岁。
奇门遁甲中也不泛掺杂命理,中医里也有五行八卦之说,都是相辅相成的。
所以秦月华刚才明白为何这八奇丸药效如此之慢,慢便是快,不变就是变,就好似,阳中有阴,缺阳之气自要从阴血中去寻是一个道理。
想到这,秦月华看了一眼床上的诸葛宴:“殊青,你命里既然注定有我,我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秦姑娘!”
外面阿木的声音低沉,欲言又止,好似压抑着悲痛:
“太傅……太傅有令,说是即刻将七王遗体送回徽京。”
秦月华头皮顿时发麻:“不行,他的身体不能动!”
外面明显沉默了许久。
“秦姑娘,太傅有令,此刻……此刻就要带七王遗体……”
“我说了不行! ”秦月华回头看了一眼那个男人,瞬间视线有些模糊。
你站起来啊,你站起来说话,你是堂堂七王爷,皇帝老子是你大哥,你站起来只要说句话……
可是那个俊朗无双的脸毫无任何反应。
恍惚之间,秦月华的冷静被慌乱替换,还以为他真的死了。
“秦姑娘,此事兹事体大,都不是你我能左右的,希望秦姑娘不要感情用事了!”
阿木的声音此刻明显有些颤抖。
从此以后他再无靠山,在无人惯着他逛窑子了,跟着七爷这些年,他落了个自在逍遥。
可这一切如同梦幻泡影,很有可能因为七爷的过去,他也要跟随回京,然后……结果是随之而去。
秦月华低垂眼帘,死死地咬着唇角。
她突然觉得自己这一生太悲催了,投生到了一个无依无靠的家庭里,然后,好不容易觉得找到真爱了,却落了个连他身体都保护不了的解决。
是啊,她一个小女子,如何跟朝廷,跟皇权对抗?
想到这,秦月华眼角瞳孔看向阿木:“你若是有办法抱住七王的身体,我就有把握把他治好。”
字字沉重,字字都带着心血一般从喉咙里低沉的发出来。
她其实自己也不知道结果。
特别是对于八奇丸这奇特的药,也只是前世师父说过,分析过,所以她能记得那些品种的味道。
至于药效的结果,她根本没有实战经验,压根不敢保证诸葛宴一定能过这一关。
“啊?”阿木一愣:“此话当真?”
秦月华深吸一口气给自己打气:“当真!只是,我建议阿木你暂且不要外传,因为……”
“我自己也没把我。”这几个字,秦月华咬着牙硬是没说出口。
她觉得不光是对外界,就连对自己的内心,她都觉得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