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秦月华却风轻云淡的嗯了一声。
梁伯这才倒抽一口凉气:“活了?”
“嗯,总算是从鬼门关拉回来了,只是……”
秦月华眼底闪过淡淡的悲伤:“现在下落不明。”多余的,秦月华觉得没必要跟梁伯说。
“下落不明!”梁伯撸着胡须若有所思,他微微点点头说道:
“老夫试试调动一些人际关系寻得此人。”
秦月华瞳孔一缩,起身绕过茶桌下跪行礼:
“梁伯,您的大恩大德月华铭记于心。”
梁伯吓了一跳,赶紧离坐起身将秦月华扶起来:“使不得使不得!”
她怎么能给自己行如此大礼呢?
“有何使不得?”秦月华只觉得梁伯为人太谦卑了:
“身为七王行苑里的门翁,走在大街上多多少少都比一般人有身份多了。
受我这民女一拜,绰绰有余。”
此话一出,梁伯干涸的笑了起来,无奈的摇摇头说道:
“老夫只是一介平民而已,亏多年前七王爷见小儿瘫痪,老无所依,赏了一口饭吃,哪里比常人贵重的道理。
到是秦姑娘您乃富贵之人,救了我儿,老夫还要给姑娘行礼!”
说和,便要下跪。
秦月华眼疾手快抓住了梁伯的手臂,这,万万跪不得。
二人尴尬的相视一笑。
礼尚往来之余,秦月华与梁伯聊了一下午,让人震惊的是他对玄宗格外有心得。
他说,万物本就平等,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傍晚,夕阳斜勾,染了半边天的绯红。
梁伯赶紧备了马车:“看这天色,明日又要下雨,秦姑娘好生照看自己的身体。”
“谢过梁伯!”秦月华看也是,彩云之中 有乌色云彩掺杂期内,随着云卷云舒,那黑色云彩缓缓将火烧云的绯红之色占据。
“姑娘慢行!”
梁伯拱手,躬身九十度,直到马蹄嘚嘚远去,梁伯才直起身来。
“老梁,你对这姑娘如此礼待,是不是太屈尊了?”
梁家女主这才从院子里走出来。
这也是梁伯刻意安排的,若是详见便远远的看看得了。
原因呢,就有些荒谬了,头一次秦月华上门给公子治病,老两口自然欣喜若狂。
梁家女主见她秦月华生的干净整洁,明眸皓齿,老妇人动了歪心思了,想让她和儿子多接触接触,日后若是娶进家门一位医女,他们老两口可要享福了。
梁伯却说:“此女已经有人家了。”
“既然已有婚配,老爷您为何如此客气呢!”
梁伯苦笑:“妇道人家不要多问。”
看着远去的马车,梁伯眼里迷上了一层忧伤。
这丫头,能和七王修成正果吗?这可是龙潭虎穴啊,丫头……这条路不存在凶多吉少,要么成,要么败。
秦月华从雍华城东门进城。
城门守卫比以往多了好几倍,来往人员都加强检查。
秦月华还好轻装出入,没什么好检查的。
她看看天边的火烧云已经被乌云吞噬,天色暗的更快了,她却一点都急着回春晖堂。
梁伯的马夫是个小伙子,不喜欢说话,人还挺温和的。
秦月华便提出了个小要求:
“我现在不回春晖堂,麻烦你把我送到衙门去可好!”
小伙子憨厚的应了一声,马车听到衙门外时,火烧云彻底消失了。
天色阴沉的犹如黑夜。
秦月华下了马车直奔衙门内,想询问的是前日寻找殊青的事情有没有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