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没理会刘老茂说的这句话。
就觉得他今儿的反应怪怪的,怎么魂不守舍的?
说生气一尥蹶子就气了,谁招他惹他了?
此刻,见他看了两眼东屋的大门,随后一甩袖背着手唉声叹气的回他房间去了。
“臭脾气怪的不得了!”秦月华嘟囔了一句,推开东屋的门挽起袖管就要检查。
掀开被子一看,秦月华瞳孔放大:“人呢?”
“刘老茂!”秦月华半晌才回过神来,站在院子里冲着刘老茂那屋嗷嗷的叫起来。
咣当一声!
嘭!
刘老茂房间的门被他自己踹掉了,咣当一下砸在地面上。
锁扣连接处还有木头的断茬。
“嗷嗷什么嗷嗷什么吗?她是个人,又不是没长腿,说不定好了自己跑了呢。”
刘老茂双手叉腰身子因为用力过猛一挺一挺的,脖子上青筋怒张老脸充血涨的通红。
“你说什么?”秦月华笑不出来了:“你说她走了?怎么可能?”
秦月华上前两步,眼神犀利的刮在刘老茂脸上:
“你把她怎么了?”就凭他那般诞生怕死的性子,李家早就在他骨头里埋下恐惧的种子了。
前两天还说要扔了,不是他干的还有谁?
就凭小姑浑身上下那么多缝合的伤口,即便是恢复神智了,她也不可能自己下床跑了。
刘老茂一看这丫头气焰比他高,根本压不过。
再加上心虚,当下眼神就软了,撇过脸去挪开秦月华那如刀子一般的目光:
“就是跑了怎么办?我也是今儿一早进屋看,人就没了。”
秦月华攥着拳头气的浑身发抖。
这幅老无赖的模样恨不得打不过都想上去咬死他:
“你给我再说一遍!”秦月华咬牙切齿从牙缝里一个字一个字的往外挤。
刘老茂咂咂嘴一甩袖子,当下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死了,我这不是怕你伤心难过吗?昨天就死了,我做了好事把她埋了。”
偷偷看看丫头的脸色,这一看不要紧,她气的眼珠里都有红血丝了。
那眼神,活脱脱就是要杀了自己。
“刘老茂,你说的话那句是真的那句话假的,怕是连你自己都不知道吧,我今儿扎死你个狗日的!”秦月华挽起袖子,顿时手里多了几枚冰魄针。
刘老茂瞳孔一缩:“冰魄……哎呀妈呀!”
话音没落,只见秦月华速度极如同反手在人面前轻柔扇风一般,刘老茂顿时感觉自己耳下一疼。
犹如被蚂蚁叮咬一般,接着,一股麻痹的感觉顺着左边面部开始下移。
刘老茂捂着脸气的跺脚:“秦月华,你敢扎我三叉神经,要不是我给你把脉时发现你怀……咕噜咕噜!”
话还没说完,刘老茂的左半边脸如同失去筋骨支撑的稀泥一样,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滑脱了下来。
眼瞅那半边的脸就瘫痪了,一说话,口水哗哗的从嘴边嘴角流下来。
“我告诉你刘老茂!”秦月华收起冰魄针:“你虽然面瘫了,可手脚还能动,你要是不把我小姑给我找回来,我就让你瘫痪在床上。”
“你你你……嘶!”声音含糊不清,嘴巴麻痹的像不是自己的,根本不听使唤。
口水更是入滔滔江水一般垂涎三尺了。
“人呢?怎么?不干了?”外头传来一声粗犷桀骜的声音:
“呦,刘老茂,您这脸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