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见字如面,字是可以体现出一个人性格的。
这字笔锋刚毅藏着一股凌然的决绝之气,可谓是正气浩然,外勾笔却藏着潇洒和桀骜不驯。
这字着实和殊青的字中意境有七分神似,可这怎么可能呢?
七王是什么人?冷酷无情暴虐,用杀人无数来形容一点都不过分,可她的殊青温和敦厚,性情无棱,会开玩笑会努力干活,会省钱会疼人。
秦月华摇摇头,甩掉了所有思绪。是的,不可能的,他的殊青还在山上做工呢,她还不如多想些现实的事情。
努力赚钱:
“老板,我先回了。”
“秦姑娘慢走,匾额第一时间表好便给您送去!”老掌柜十分客气的把秦月华送出了画廊外。
走到春晖堂外时,秦月华发现逛大街的人总会三两成群的停下脚步说着昨日发生的趣事,议论着她的春晖堂。
堂内,秦月华用赔偿的银子重新布置一番,屋里鼻息之间全是新鲜木料的味道。
“秦姑娘?”
秦月华倏然回头:“呀,梁伯,您来找我的?”
梁伯笑呵呵的帅这帮子跨进门槛:“满城都传开了,老夫啊昨日就想来找你了。”
说着,梁伯上下左右打量春晖堂。
秦月华赶紧给斟茶倒水。
“这春晖堂比从前还亮堂呢。”梁伯赞叹道。
“您老是来找我给你儿子看病的吧,先坐下喝口茶。”秦月华把茶碗递给梁伯。
“对对对,秦姑娘难得还记得呢。”
“当然记得。”秦月华坐在梁伯对面托着下巴看着这个干瘦的老头:
“上次给您的药好用吗?”
一提到这事儿,梁伯兴致勃勃的顾不上喝茶,把茶碗放下眼里放光的说道:
“好用,我啊还分给了苑中一名侍卫,你也知道,这舞枪弄刀的,多少都有些挫伤旧疾,他也说好,丫头,你这医术可真是绝了。”
梁伯忍不住翘起大拇指。
夸得秦月华都有些不好意思了:“好用就行,以后啊,您老的骨痛旧疾就交给我啦。”
“呦,那可真是太好了。”梁伯笑的老脸通红,往门外看看:
“这时辰不早了,老伯我啊,家居城西外十五里处,要不赶早前往晌午也好让老伯好好招待招待你。”
“行!”秦月华起身检查了一下挎包,转身要走时,门外来了个妇人。
“您就是传言说是七王爷的医女秦姑娘吧。”
妇人年约五十岁左右,面相和善,穿着藏青色素雅长衫,手中还挂着一副念珠。
“正是,您是要瞧病?”秦月华和梁伯对视了一眼,见梁伯并不着急,秦月华打算接了这位病人再随他去也不迟。
妇人双手合十挂着佛系的笑容:“秦姑娘能成为七王爷的主治医女,自然医术超群,特来请秦姑娘府上一叙。”
秦月华先答应了梁伯,这若是出诊也不可能把自己劈成两半:
“眼下我正打算出诊,如若不是人命关天,夫人留下住址待我回来再登门拜访?”
“确实人命关天啊。”
这妇人脸上并无焦急之色,秦月华怎么看她都不像着急的模样。
“秦姑娘,正好同路,老夫随你同去一趟便是。”梁伯出了个两不耽误的办法。
“那再好不过了,多谢这位大哥。”妇人儒雅的冲着梁伯含笑低头。
秦月华上了凉薄的马车,跟随妇人的马车徐徐朝着城西而去。
过了两条街后,马车停在了一户人家的后门处。
秦月华越看越觉得这个位置好熟悉。
从后门进入后,三进院落的后花园假山处,迈着碎步急匆匆而来的人被秦月华一眼认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