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踵而来的便是痛心疾首,他到底是怎么了?
马车内。
秦月华看着殊青平安的回来了,她高兴的招手:“是不是抓逃兵的?”
殊青浅浅一笑:“是的!”
“你吓死我了,你说你要是真的被抓走了,我怎么办?”秦月华探出脑袋的那张俊美无双的眼里有红晕。
殊青心里咯噔一下,他怎么可能会丢下她一个人面对这样尴尬的局面。
再说,他只有想不想杀人,没有杀不了的人。
“你用担心,我不是说服他们了吗?”殊青话里带着温柔的笑意。
“对哦,你怎么说服他们的?”秦月华蹲在马车里伸头一个劲的追问。
小心翼翼的用喜帕沾了沾眼角,生怕将人生第一次化的妆容给擦花了。
“可能是为夫长相甚好不像是逃兵,所以他们自己觉得认错了人。”
“……”秦月华一听这话,顿时方才担惊受怕的心情消失了。
嚯,见过吹自己长得帅的,没见过这么个吹法:
“你就吹吧!”秦月华是傻子也不可能相信这样的说辞,徽朝的律例那可是法不容情的。
“你放心就好,他们不过是找错了人,你夫君我当时逃走的时候策划周详,绝对不会露出马脚。”
这个理由勉勉强强说服了秦月华,总之比之前那个理由靠谱一些。
秦月华盖上盖头,坐定在软塌上,咦?殊青的这种不要脸的精神有所精进啊,看样子是跟她学的不会错了。
学的还挺快。
一阵鞭炮声从远处传来。
秦月华撩起侧窗帘子往前看去,原来是快进村了。
村口好多人!吓得秦月华赶紧松开了窗帘,怎么会那么多人呢?
秦月华条件反射的坐直了身子,检查了盖头。
这是搞什么鬼?不会是殊青安排的“临时演员”吧。
秦月华耐不住好奇心悄悄地撩起窗帘一角,这一看,都是熟面孔。
那不是刀玉飞吗?骡子站在他面前正细细听着他说什么,随着缝隙的移动,秦月华看见了芳华。
她抱着膀子气鼓鼓的看向这边。
正好和马车里缝隙里的那眼睛对上了,秦芳华愤愤的撇开脸上,有什么了不起的。
将来啊,她的婚宴绝对比这大一百倍。
嘎吱!马车停了。
随着一阵鞭炮齐鸣的声音想起,秦芳华抱着膀子的手臂无意识的松垮下来。
眼神直勾勾的看向殊青牵下马车的人。
她哪儿来这么贵重的红衣?耳畔几位少女惊叫起来:
“这也太好看了吧。”
“秦家大娘子家里啥时候变得这么富裕?”
“我见过,这红衣叫凤冠霞帔。”郑家姑娘惊呼不已。
读过私塾的秦芳华死咬着牙根:“你懂什么?凤冠霞帔那只有皇亲贵族的妻子才有资格享用,像她那样的烂货怎么可能配得上凤冠。”
郑家姑娘也不是个善茬,眼神上下打量秦芳华:
“秦芳华,你是嫉妒吧,那明明就是凤冠霞帔的一种,谁说只能皇室贵族才能用?也不知道你读书读到哪儿去了。”
秦芳华像是点着的炮仗,沾上火星子就炸,摆出一副要抽人巴掌的架势:
“你看不起谁呢?难道你不嫉妒?刚才也不知道是在那哇哇的赞叹人家长得好,既然长得好你把他拉你家床上去呗,都是乡下人在这装什么千金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