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村公堂内阁里,骡子躬身看着刀村长手里的请柬欲言又止。
他拧巴着脸半晌才细声劝说道:“村长,您不知道情况,这秦月华确实名声败坏,她好似有些不知廉耻般咱们渭水村那是发了一个遍的请柬,实不相瞒啊,据我所知,没有一个人愿意去捧场的。”
言下之意是,村长您就别去了,会坏了名声。
刀玉飞又看了一眼,着重看了一下日子,也就后天的大事了。
骡子说的对,若是普通人家办酒席这三日前就热闹起来了,可秦家一点喜庆的意思都没有。
“帮我备一份厚礼。”刀玉飞到不单单想捧捧场,也打一打这渭水村的风气。
即便是女人不检点也罪不可诛啊,而且他留意过那叫殊青的男子,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这难道也有罪?
若是这有罪,那守寡的寡妇岂不是另嫁他人也有罪?那他自己的母亲因为生活不顺带着他改嫁也该死?
“这……是!”骡子瞳孔一缩,瞬间蔫儿了下来。
他虽然在跟前,可也摸不清这长相柔弱声音不高,却开门杖毙打死人都不眨眼的刀玉飞。
刀玉飞陈思少许:“等等!”
骡子转身折回来静等刀村长说话。
“不用你准备了!”刀玉飞从袖管里摸出一块碧玉来,边角圆润晶莹,碧绿色敦厚柔润,中孔处穿着一根红绳。
“这是不是太名贵了些?”骡子脱口而出。
刀玉飞好奇:“哦?你懂这玉璧?”
骡子眼里闪过警惕,磕磕巴巴的说道:“跟随薛钱贵时,见过不少稀罕玩意,这块玉璧色泽纯正,毫无瑕疵,乃是碧玉的上上之品。”
刀玉飞抿唇,眼里若有所思:“有眼力,就把这块碧玉包起来!”
说着,刀玉飞捏着红绳递给骡子。
骡子双手捧着小心翼翼接过来,这玩意若是磕着碰着拿他的命也赔不起。
不知道这秦月华为何如此被刀村长重视,难不成渭水村要变天了?
很快,秦家这门婚事到了当天早晨才听到了一些传言。
说秦月华的酒席也没人去捧场不说,自家里办的的有模有样,还说要走正常嫁娶的流程,把秦月华安排在了雍华城。
这样男方去接的时候比较和规矩。
“我的青天大老爷,这破鞋还真是会倒腾。”
“可不是吗?黄花大闺女也不这么讲究,要我说,破鞋偷摸的跟人睡了不得了?还想敲锣打鼓的恨不得天下人不晓得?”
“就是!”
“今年不知道刮的哪一门子邪风,田中不了,还添了个败坏名声的破鞋不说,关键气人的是咋就死不着她?”
此刻,秦月华一脸懵逼的看着门口的马车:
“这……殊青!”
回头看去,殊青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说道:“租的!”
“我就说你哪来的钱买马车。”秦月华听了这话又失望又放心了。
前天说是进城赚钱去,还大言不惭的说赚钱是男人的事,女人只要在家收钱就行。
这跑出去一趟回来空手,秦月华能不生气?
她打算的是一生不愁吃喝穿,结果一问,殊青说赚的钱都筹备婚礼了,还租了个地儿给她专门换装。
他还要正儿八经的把她接过来。
秦月华本来心情很差的,有钱就要乱花,以后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可心里又美滋滋的,好歹夫妻同心其利断金嘛,殊青还是希望给她最好的待遇的,只是他们条件不容许。
租的院子就租的吧,马车租的就租的吧,她秦月华不在乎了。
抬脚临着上马车,撩开轿帘看了一眼殊青。
他一身素衣抱着膀子靠在门槛上,好像没睡醒的样子,怎么看,秦月华都没觉得今儿是喜日子。
被她这么一看,殊青赶紧站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