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干什么?”秦家门口蹲守的两人听到消息跟随来着一起涌入秦家大门。
柳玉蝶正攥着一枚剥了皮的煮鸡蛋在脸上滚动着。
咣当一声,门就被踹开了。
柳玉蝶手里的鸡蛋啪嗒吊在地上:“你们想死啊。吓老娘一跳!”
“别磨蹭了,新村长说了现在就把你带过去要杖毙呢。”
带头的王铁锤瞧着大拇指指着外面的方向。
柳玉蝶脸色一沉:“怎么会?”条件反射站直了身子,六神无主的转动着眼珠。
杖毙?这两个字想泰山压顶一样,让她瞬间喘不过来气来:
“难道……找到尸体了?”她喃喃自语。
“反正霍志明找到证据了,你是跑不了了,把她弄回去!”王铁头一要和,几个大汉围上去一人压住一条胳膊。
“放开我!”柳玉蝶任由怎么挣脱,身子就想被盯住一样动弹不得。
硬生生的被几个大男人托举起来像是抗死猪似的抬出了家门:
“放开我,我没有杀人!”
“柳玉蝶被判杖毙?”
秦家,王秀和扶着门框往外看,好多乡亲们打这路过的时候都在说这事儿。
“这刚来的村长也太惨无人道了!”
王秀和嘿咻了一口寒气等着身后人回她。
“娘,别看了,打死活该!”秦月华把王秀和拉进来关上门装死。
这个时候她要是被柳玉蝶看见了,证明她没死,这反扑计划就泡汤了。
想想昨晚,秦月华看这个结果还是赌赢了,当时她攒着一口气恨不得当晚回来弄死柳玉蝶。
可那样她岂不是自己也要吃官司?
倏然想起刀玉飞手里的文案,着实没想到他会接任渭水河的村长一职。
本以为薛家后代全都断了出路,但是秦月华知道他小时候就跟随母亲改嫁了,按理说不属于薛家的继承人了。
秦月华知道他心怀内疚,那就赌这一把。
可眼下,秦月华不要确定能不能赌赢,按理说村官不属于行政官员,他是没有实权行刑的。
不行,秦月华打算去看看,要是不能行刑把她弄到县衙去,好歹秦月华心里有个数。
至少在家装死几天的日子要延长多久,心里也得有谱不是。
拿起王秀和平日里烧锅用的头巾把自己包的掩饰,穿着母亲的粗布棉袄双手往袖管里一插,嗖嗖的小脚就往人群里挤。
“新来的村长可真狠,说打死就打死!”
“柳玉蝶也是自己找死,就算闹的一出戏又咋样,何必把自己命填进去?”
人群里商议的声音络绎不绝。
秦月华从头巾缝隙里看了一眼,这不是李婶吗?
秦月华捏着喉咙说道:“你们心里想的是要谢谢柳玉蝶把秦月华给弄死了吧。”
“啥?”几人定睛一看。
“你哪个村的?抱着头这是得了麻风病了吧,我们村的事管你啥事儿?”
话音一落,堂口那聚集的人都往外散开了,很多人敢看又不敢靠近的样子。
伴随着一声惨叫,秦月华迎着人往堂口门外挪了挪步。
这一看,嚯,好热闹啊!
柳玉蝶被人摁在长凳子上,两人扛着又长又后世的木杖等着下手呢。
太师椅上坐着的刀玉飞那张病态白皙的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看上去还真有当官的气质。
在看看霍志明,围着趴在长凳子上的柳玉蝶骂道:
“柳玉蝶,当着全村人的面我看你还有什么好说的!”把那帕子往柳玉蝶脸上一甩:
“你们还等什么?打死她。”
“凭什么?刀玉飞,你有什么资格行刑?村官根本没资格,你别以为他们没见过世面,我柳玉蝶也迂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