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说到婚事,王秀和赶忙扶着桌角伸头往外看了一眼。
见殊青那孩子正蹲在鸡笼边不知道在干什么,她小心翼翼的说道:
“殊青那孩子,不介意?他会不会信了别人说的话?”
秦月华老脸一红,赶紧用手背冰一冰,结结巴巴的说道:
“他吃我们家的用我们家的,咋可能还介意外边的传言嘛。”
这借口找的也没谁了吧,偷偷看看院子里的殊青,还好他没听见,不然秦月华这无处安放的心脏就要从嗓子眼里挑出来了。
“你啊……”王秀和无奈的摇头:“也不能总欺负殊青呀。”
“……”秦月华欺负他?她觉得是自己被欺负了好吗?
回想起从第一次见到他开始救他,花了多少银子的草药啊,最后把自己也赔进去了。
怎么算也是她赔。
“要是办,也得跟殊青商议商议。”王秀和沉吟少许。
“啥?”隔壁院子堂屋里,小老太太蹭的一下从太师椅上跳了起来。
看着哭哭啼啼的柳玉蝶,小老太太表情拧成了麻花:
“这……每天行刑?为啥啊?那月华到底使了什么法子这么害她亲爹?”
刘氏手里的拐杖都快敲断了。
柳玉蝶撩着袖管使劲的擦眼泪,一堆眸子哭的像兔子:
“我打听了,本想着无论如何卖掉张家寨的那几间屋凑些钱好把大河捞出来,可人家说这案子是一位王爷亲自受理的,再多的银子都没用,呜呜呜……
要受刑七天啊,大河他那身子骨能扛得住吗?说是关押半个月才放人呢。”
秦大河这事儿出的蹊跷不假,柳玉蝶怎么觉得跟安排好了似的,要是秦大河被打死了,她和霍志明的事也就不怕了。
可她回来的时候先去了一趟霍家。
霍志明却让她最近别和他走的太近,说是秦月华好像发现了他们俩的事。
柳玉蝶咽不下秦月华给的那口气:“月华是长本事了,也不知道她怎么认识当大官的王爷的,娘,那秦月华是不是讨债恶鬼托生的啊……”
刘氏瞬间脸上的褶子更深了,眼里充斥着惊恐:
“恶鬼讨债,这可不是恶鬼讨债吗,你说咋办?总不能打死月华吧,要是打死她了,咱们不也得被抓去偿命?”
柳玉蝶使劲揉了揉眼角止住了哭泣:“娘,这月华实在是不能留了,别说咱自家的家丑不可外扬,现在全村的人都要把秦月华沉河。”
刘氏瞳孔一缩,咬牙切齿道:“沉河好,这丫头留不得了。”
叩叩叩!
敲门声传来。
柳玉蝶慌乱的擦擦眼泪:“肯定是方华收到信回来了。”
一转身,秦月华已进了院子。
柳玉蝶下意识的站到刘氏身后。
“你这不要脸的死丫头还敢来?你知不知道全村人都要把你沉河呢!”刘氏气的咬牙切齿,嘴里的唾沫星子乱飞。
“我和殊青七日后办喜事,特地来通知你们一声的。”秦月华抱着膀子抠了抠牙花子。
看了一眼手指头上刚吃的腊肉丝儿,又塞进嘴里嘬了两口。
刘氏倒抽一口凉气:“你……你说啥?”
“娘,她说她和殊青办喜事。”柳玉蝶六神无主眼神游离不定,怎么在这个时候办喜事?
“是啊奶奶,说不定来年你就能报上增外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