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后院出来的马车徐徐的绕过桃花苑到前门处。
出现时,秦月华听到身后有人喊她,回头一看,梁伯已经驾驭马车停在黑暗处。
秦月华还等什么,起身跳上马车抽过梁伯手里的鞭子就抽了下去。
马车疾驰在青石板的街道上,嘚嘚嘚声打破了深夜的寂静。
刚停在巷口,秦月华转身跳下去,梁伯紧随其后。
二人帮忙,秦月华一咬牙硬生生的将殊青背在肩膀上,扶着膝盖缓缓的直起腰来。
这么高的个头长出来有什么用?
半截身子还在地上拖着,梁伯赶紧绕到后头帮着搬腿。
一下匠人塞进马车的时候,秦月华整个身子骨都散架了一样,顾不上酸疼一猫腰钻了进去。
“梁伯,麻烦您慢一些往人少的地方赶车,现在已经下了门禁出城恐怕要等明天一早了,”
秦月华交代着这话的时候,已经拉上轿帘,一把扯开男人的衣服。
他心口红字一片,还有被他自己指甲挠出的伤口,血迹斑斑。
秦月华展开针囊,速度极快取出几枚银针刺入大穴。
最后心口这一针,秦月华吞了一口唾沫,手指明显有些颤抖,这一针下去,他的毒会被释放出来。
秦月华宾主呼吸,撩起窗帘看了看外面,这里应该是人烟最少的地方了。
是雍华城的刑场。
“秦姑娘这里人烟稀少。”
“就停在这把,梁伯若是信我,明天一早一定会把马车归还的。”
秦月华话音一落,梁伯应声便离开了,那一枚粗重的蟒针刺下,迅速抽搐。
一股乌血如泉涌一般喷了来。
“呃!”殊青面如死灰猛地身体绷紧,他豁然坐起来,瞳孔充血,眉梢死死地拧着。
那双眼睛如同夜里饥渴难耐的野兽,毫无任何感情色彩的死死地盯着眼前的猎物,他瞳孔纠结扭曲的眸子完全没有任何神志的扑上来。
疼!她的胳膊好疼,好像被他的手生生挫骨。
秦月华倒抽一口凉气,他好似比第一次在马家初见他时,还要凶残。
只是这次,秦月华眼角有泪,没有一丝反抗的想法:
“殊青……我……不疼。”
感受那种被他铁打的臂弯揉碎的疼没,秦月华心里越安心,只要发出来就不会伤及性命了。
努力的抬头看着那张,秦月华的汗水覆盖了眼泪:“有没有好受一些?”
看着那对腥红的眸子从充血变作红血丝的蜕变,月华心里很是安慰。
他的手臂缓缓软了下来。
“月……月华,夫君疼!”他咬紧了唇,血顺着他的牙尖流了下来,一滴滴落在秦月华的脸上。
秦月华紧闭双眸努力的将脑袋欠起来,品尝着他嘴角的血:
“不疼了,有月华在,绝不让夫君……疼,呃!”
那双嗜血的眸子像是一滴甘露落在其中,他眼里有了温柔的情绪,那种从未有过的安全感……
秦月华只觉得自己骨裂般疼痛的身子舒缓了,任由他不紧不松的抱着。
反是秦月华疼的眉心拧起,死死的抓着殊青的肩膀,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胸膛:
“殊青…!”
“我在!”
看着怀里的柔弱无骨的丫头,他的臂弯不受控制的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心里的冲动想把她揉碎塞进自己的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