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牢笼内的秦大河张大了嘴巴,双腿僵硬的抖动着。噗通!
秦大河软跪在地,匍匐在牢笼之中不敢抬头。
秦月华上下打量这人,袖长的身材略显消瘦,那紫铜面具后的眸子平静如水。
秦月华觉得哪儿不对,她脑海中搜罗出那张画像上的眼神,真的是如死神一般毫无一丝生命迹象的眸子。
而且,秦月华想都没想过,桃花苑主竟然就是七王爷,这个阿木也真是的,他明明是七王爷身边的书童,怎么还藏着掖着不告诉她?
要是告诉她了,秦月华想在这个官官相护的世界站稳脚跟,那可不得把脑袋削尖了也要扎进七王的大腿上?当个大腿挂件也够她横着走了。
“见到七王爷还不下跪!”赵刺史一声大喝:“来人,杖责五十大板!”
秦月华被拉回现实,噗通跪下,连连磕头:“七王千岁,草民有眼不识泰山,不认得七王爷的尊荣,以后,草民已经铭记于心,再见七王一定大老远的就给您请安。”
“咳咳!”七王爷掩鼻轻咳了几声:“开门。”
声音清秀儒雅,宛如溪流过缝,还有点悦耳好听。
咦?秦月华竟然没有从这位尊贵的七王爷语调中听出一点架子来,而且很平易近人呢。
“呃,七王您屈尊驾到说的就是这姑娘?”赵刺史脸色扭曲看了看秦月华又看了看七王爷。
可半截紫铜面具遮去了他大半的面部表情,让人难以捉摸入心。
“嗯!”七王爷淡淡嗯了一声,没有半个标点符号的解释,说完,他背着双手转身便走。
秦大河跪了半天像是空气一样,提到秦月华,他偷偷的侧脸从腋下看了一眼那丫头。
她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看上去和七王爷有过交情?
这丫头太可怕了,她到底是谁?是谁呢?她会不会反咬自己一口?这样没有底的感觉让他后背直冒冷汗。
秦月华心脏扑通扑通的跳着,她怎么都没想到七王是来找他的。
怎么回事?莫不是阿木发完传单没找到自己,所以就打听了,知道自己遇难了求了他的主子来救她?
一定是这样的,秦月华回头必须给阿木磕几个响头去。
听着粗笨的锁链被抽去的声音,秦月华很配合的起身跟随出去。
赵刺史紧挨着秦月华,眼珠时不时看向她的脸,这丫头到底什么来头,他还是头一次遇到七王亲临提审的情况。
毕竟七王他老人家不问政事,喜欢闲云野鹤的般的日子,在加上身子骨弱,基本都在休养。
当今徽皇格外宠溺这位弟弟,从不舍得他为国事操劳半分,只许他只要是徽朝天下他可随便游玩。
只是只有诸葛宴自己知道,他自幼便知朝中险恶,一直避其锋芒,即便如此,徽皇依旧视为威胁,将其生母软禁青荣寺。
说是闲云野鹤,实则是剥夺政权,并且监视起来,若不是七王人脉甚广手握兵权用以限制确保母亲安危,他怕是早就死了。
面具后的那双眸子不着痕迹的闪过愁容。
“七王爷?您……”赵刺史小心翼翼的凑上前欲言又止。
“哦,开始吧!”高堂上的阿木看着跪在堂下的姑娘,她跟猴子一样一直挠手背干嘛?看上去十分不安似的。
主子最近的脑回路有点不正常,以他的风格会喜欢这样的小丫头?
“咳咳,这……”赵刺史乌黑的山羊胡抖动了,开始什么?他一脸懵逼好不好?
难不成七王亲自来是为了几块地?这用膝盖想也觉得不可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