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眼神?
柳玉蝶似乎看出了什么。再看他手里拎着一把木头刀,顿时有了自信:
“都多大了?要玩也该玩真刀吧。”
言语轻佻,满眼的鄙夷之色。
秦月华低垂眼帘喃喃道:“你那一针扎进志华脑袋里的时候,不知道小娘的良心会不会痛。”
声音轻柔平静,却掷地有声。
宛如从地底下发出的阎罗令之音,带着一股死气。
“什么?”柳玉蝶好似没听清似的,拧着眉头看着秦月华,七年前?
她眼神以肉眼可见的变化着,从差异到不可致信,最终眼里终于露出了该有的恐惧来。
“你怎么知道?”柳玉蝶后腿两步。
“唰!”谁知那把看似普通的木头刀被志华举起,朝着柳玉蝶劈了过去:
“你敢害我,你这个恶毒的女人,我砍死你。”
“啊!”柳玉蝶大叫一声节节后退,刺啦一声……
柳玉蝶退至墙角,惊恐的低头看向被划破的袖管。
秦月华双手背后步步向前,在柳玉蝶的瞳孔里越来越大,她从没有注意到这个死丫头身上竟然有这么强大的压迫感。
她微微摇头,猛地一声大叫起来:“谁让他挡了我前程,我没扎死他算他命大,你们姐弟俩想咋么样?还敢杀了我不成?”
柳玉蝶以为发狠的原因,脑袋微微的晃动着,嘴唇颤抖双眼睁大,看上去很是吓人。
是啊,秦月华看着她那再无方才那般淡定儒雅的装逼模样,心里平静多了:
“杀了你这种人我去坐牢,你不配,但是,你要想找死,我随时都能成全你,志华,你想砍她就砍吧。”
转眸看向志华的时候,秦月华眼里满是慈爱。
那张小脸即便只有八岁,瞬间便有了小男子汉的决绝和勇气。
他手里的木刀并不锋利,却被攥的紧紧的。
吓得柳玉蝶瞳孔骤缩,那把木刀是不锋利,可把把她衣服生生拉出了一条大口子。
那到底是什么木头做的?还是里面藏了锋刃?
“傻子,我瞧你敢碰我一下!”柳玉蝶惊恐万分,骨子里的胆气布满周身。
她男人死的早,若是没有几分胆气,她会和其他守寡的女人一个下场,那便是孤独终老。
志华才不会管那么多,横批竖刺反手,几个基本动作早就练得如鱼得水。
几刀下来柳玉蝶的衣服七零八落,屋里犄角旮旯乱窜,惨叫连连:“救命啊!”
王秀和吓得刚走道院子中间手里的碗就掉了,摔得粉碎。
门外看热闹的乡亲们不知何时聚集了十几个人,并且还越来越多。
秦月华见状先一步出门。
“月华,发生了什么事?”王秀和的脸色已不能用难看来形容了。
分明那呼救的声音来自于柳玉蝶,而且好像要死了一样。
“娘!”秦月华淡定自若:“只是给点教训,不然志华的罪白受了。”
秦月华之前没有和母亲提起过只言片语,就是怕她担心。
眼下,柳玉蝶太会演戏了,总有一天,她和母亲都会落在她设计好的陷阱里。
秦月华不想那么麻烦,她一心只想把日子过的越来越红火。
“你说啥月华?啥意思啊?”王秀和似乎想起什么,一时无法接受的眸子里拧着痛苦不可置信的目光。
在她的印象中,志华的憨傻那是胎生就带的。
秦月华从包里拿出一张纸,小心翼翼的打开:“娘,你看,这就是从志华头骨缝隙里取出的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