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青嘴上的笑容瞬间凝冰,本以为她会害羞,没想到……
到底是谁要谁?谁给谁?他怎么觉得哪儿不对?
他无法想象一个女人在新婚之夜掀开他的盖头后,把他一脚踹翻在床的场景。
最后歹毒的看着自己:“春宵一刻值千金,夫君早些歇息吧。”
脑海中的画面感让殊青不由嘴角抽搐。
“怎么了?我说的哪儿不对吗?你也不用猴急。”秦月华见他嘴角满是不乐意,赶忙解释:
“反正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殊青痛苦的闭上眼,他现在一句话都不想说。
他从一开始就没从这丫头身上看到有关女子家的任何矜持节气来。
她还怕什么名声不名声的?简直不可思议。
随着飞燕嘚嘚的马蹄声,身后跟着的花花快步的跟上,二人缓缓进了渭水村。
今天的渭水村和往常不大一样,怎么霍家到现在还灯火通明着呢。
紧闭的朱红大门内,寒月之下,十几位乡亲们双手插袖坐在凳子上围了个弧形,把霍志明和秦大河围在中间。
“这事儿,就咱们几人知道不要外传。”秦大河下午就去了县里,谁知因为没写状子被轰了出来。
特地来找霍志明写状子。
霍志明抠了抠下巴上长出三根毛的黑痣,鼠目转了转,他怎会不知秦大河这是投其所好。
知道他也为几亩好地生气呢,可他早年就给薛钱贵常常送礼,对他背后的势力比秦大河要清楚多了:
“你这哪里是没有诉状,是没有买路财,而且……你知道渭水县的县令是薛钱贵的什么人吗?”
其他人都没什么主心骨,只是这次他们是因为没钱送礼,所以地全都分到了山嘎嘎里,没有话语权又怕明目张胆的得罪薛钱贵,只能等着秦大河与霍志明俩人拿主意。
“啥人?总不会是是他爹吧。”秦大河脖子一梗,想起秦月华那小人得志的模样,这口气他是无论如何都咽不下去。
“你傻啊,县令才四十多岁,没比薛钱贵年长几岁,咋可能生出这么大一儿子来?那是他母家那边的表叔。”
霍志明暗骂傻逼,一看他秦大河就是个莽夫,根本成不了大事。
“表叔?”众人哗然。
“怪不得他胆子这么大。”
“可不是吗?”
几人小声嘀咕着,有些人根本不敢发表言论,生怕被哪个黑心鬼背后一刀子捅到薛钱贵那去。
秦大河张张嘴硬是没说出话来:“那照你这么说,咱们就活该眼睁睁看着他开后门?把我们逼的无路可走?你们怕,我秦大河可不怕!”
秦大河是看出来了,这些人没有一个敢说话的。
起身大手一挥撂下一句狠话:“到时候,我要是分到了肥田,你们一个个的可不要眼红。”
咣当一声,霍家大门被重重甩上。
剩下的人躁动不安起来:“霍志明,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去一趟?”
谁不想要肥田啊。
“是啊是啊,你们霍家的肥田不也是挪给了秦月华那死丫头吗?”
霍志明捏着下巴上的三根黑毛有意无意的揪着,垂暮转动着眼睛:
“去,把秦大河叫回来。”他的人参也被送给秦月华了。
霍志明恨不得把薛钱贵给宰了,可有件事霍志明还没弄清楚。
他不想冒这个险。
离门口最近的小伙子折身追了出去,没走多远的秦大河被拽了回来。
“哼,你们想明白了?”秦大河倒是不信这个邪了,谁还不想要好地?
霍志明拧着三根黑毛嘿嘿乐了:“你别急秦大河,有一件事你怕是还不知道。”
这事儿,也是霍志明这两天没敢找秦月华要回人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