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换!”秦月华没等她哔哔完,凭啥?
如意算盘打的到是不带响的。
柳玉蝶故作惊讶的吸了一口凉气,再看向秦大河的时候,明显发现男人懊恼了。
“大河,算了,咱们省着点倒是还够……”
柳玉蝶太会借坡下驴了,此话一出,秦大河最后的底线终于爆发了:
“秦月华,你整日摆着一张臭脸是什么意思?你要不是我闺女我这就把你撵走,今天你在秦家一日,我就是你老子,玉蝶就是你小娘,还轮不到你做主。”
“大河,瞧你,月华还是个孩子,你怎么可以这么凶呢!”
柳玉蝶拦在中间说好话。
“凶?她实在欺人太甚,谁不知道是薛钱贵给开的后门,你瞧她那熊样,把自己端的跟天王老子一样。
秦大河快要被这个不知道是不是秦月华的女儿逼疯了,从一开始看上去他所有事情都是意外,和秦月华不相干。
可细细想来那回出事儿不是被秦月华牵着鼻子走?
秦月华慢条斯理的放下碗筷:“你们两口子跑到这来就是演戏给我看的?累不累啊。”
柳玉蝶的嘴角明显抽搐了一下,这丫头连这都看出来了。
而她好像无时不刻都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在她这个十六岁年龄的丫头面前,自己竟像个透明人。
“月华,你就少说两句吧,你明知道你爹在气头上。”柳玉蝶依旧说着好话。
秦月华怎会不知,柳玉蝶的所作所为无非就是天底下最好的“好人”做派。
“你气的是我吗?”秦月华还就想笑了:
“你是气的薛钱贵,气的是自己没有本事找薛钱贵,倒是看我好欺负才找我来撒气是吧。”
“你……”被说中要害的秦大河像是被亲闺女踩着尾巴了:
“你说是谁不敢得罪薛钱贵?秦月华今儿你就给我等着看清楚了,是不是我不敢。”
“大河!大河……”柳玉蝶跟在后头追了出去。
“这个死丫头,越来越薄情寡义了。”秦大河本就发现她不是秦月华,可又不知道怎么解开她。
柳玉蝶追到自家院子里才追上男人:“你可不要冲动,嘴上说说也就算了,薛钱贵可不是好惹的。”
此话一出,看似是劝说,实则明显添了一把火。
恼的秦大河一蹦老高,脖子上青筋怒张:
“我怕他?老子谁都不怕,不就是开后门吗?老子就闹到县衙去,要不种地大家一起没地种,断是不能让她一人得志。”
“咋了吗,出门的时候不是说好了,有话好好说吗?”刘氏拧着小脚皱眉头。
“好好说?我特么去告他去!”说着,秦大河扯过棉衣气愤的出门了。
柳玉蝶目光明亮的目送男人的背影消失,嘴角勾起一丝得逞的弧度。
老院儿。
高高兴兴回来的王秀和笑的合不拢嘴:“月华,咱家那地头围了好多人。”
各个都恭喜她呢。
是不是自家的还不一定呢,秦月华也不知道这事儿是好是坏,反正现在没心情。
“咋了月华?”王秀和见女儿无精打采,看了一眼木工棚:
“殊青,还没回来啊,这孩子能上哪儿去呢?昨儿夜里那么冷,也不知道挨冻没有。”
“娘,你到是关心他呢。”秦月华有气无力嘟囔了一句。
“这不得关心关心吗?以后,他就会对你好。”王秀和心里只有这一个想法:
“这回,要不是你爹为了分地紧赶紧的办喜事,我老早就想你们把事儿办了,咱们那,还能多分两亩地。”
秦月华一听这话常常出了一口气:“娘,这件事我早就想过了。”
“想过了?”王秀和没想到女儿也有急嫁的想法,含笑认真听女儿说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