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华伸了个懒腰,忍不住打了个哈欠。
身体着实没有之前那么有精气神了。
秦月华还真得好好休息,多睡觉能促进体内余毒排出。
这一觉,一下子就睡到了第二天晌午。
秦月华的眼睛差点被外头的阳光闪瞎了,起身拉开门一看,今天的太阳格外的好。
有一种冬天提前过去了的感觉,屋顶上的积雪融化成水,滴滴答答的顺着屋檐的稻草流下来。
院子里,多了几张成品木质家具,有床,还有桌椅板凳。
“月华啊,快来吃饭!”王秀和从伙房里走出来。
“殊青呢?”秦月华这两天日子过得总觉得白天短,一觉醒来过去一半了。
“娘正想说呢,家里有个男人就是好,他啊,一大早就骑马去城里了,说是怕你累着,他自个儿去置办喜事的用品去了。”
王秀和笑的合不拢嘴,眼里满是慈爱的看着女儿。
她的女儿终归没有选错人,比她当年好,不图钱只图人,结果呢,什么都没有。
殊青是没啥钱,可他能干又勤快,主要是知道心疼人。
“他也不喊我,我也想去逛城呢。”秦月华掰开馒头沾着菜汤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
睡懒觉是舒坦,可是饿啊。
“喊你干嘛?今儿你瞧着是太阳挺大的,可正好雪化了,山路更难走。”
王秀和是很有经验的,下雪的时候马车还好走些,这化雪,人走道儿那是一脚一个滑两尺远,保不齐就掉山沟沟里去了。
年年这个时候,都有不少摔死的人。
就连马掌下都都缠着稻草才能平安过山路。
“呀,殊青不知道有没有经验,知道不知道包马掌。”王秀和猛地一支棱,眼珠迟钝的转了半圈。
“娘,大过年的,您别说不吉利的话。”秦月华是不信他那么笨。
从过军,上过战场,还会武功,哪儿能摔着他啊。
“对对对,瞧我这张嘴!”王秀和赶紧改口:“大吉大利,平平安安。”
话音刚落,志华斜挂着木刀跑了进来,指着院子外面:
“娘,阿姐,有人摔死了。”
“啥?”王秀和蹭的一下站起来。
秦月华嘴里的馒头把腮帮子撑得鼓鼓的,顿时忘了咀嚼。
不会那么巧就是殊青吧。
不可能的,他身子骨健壮,自幼习武,就算是摔了也不可能摔死:
“娘,我去看看!”
消息这么快就传进了村子里,看来死人的地方并不远。
刚出了家门巷口,就发现村里不少人抡圆了胳膊,捋直了腿往村口外山路上赶。
“听说是个长得挺俊俏的男子。”
“谁家的听说了没?”
俊俏?秦月华发自内心的人为,她所见之人没有人能与殊青的样貌论高低。
“不知道,但一定是咱们村的。”
有人从秦月华身边路过,急切的议论着。
这么一说,秦月华就知道大概方位了,渭水河算是附近几个存在最靠渭山内的村庄了。
张家寨就靠外,距离县城比较近。
果然,远远的看见那段渭水村必经之地的山路上挤了十几个人。
各个都站在山沟那边往深沟里看。
一根根明显是临时接上的缰绳一直垂到山沟下面,半山腰挂着两个缰绳缠腰的人。
等秦月华感到跟前时,两人已经把人背了上来。
那人一身蓝衣满是鲜血,一被放在山路上,便软趴趴的如同烂泥一样瘫软下来。
“没气了!”救人的两位壮汉抬手一碰那人的鼻息,脸色瞬间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