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袭白衫略显凌乱的发丝在严峻的脸上飘动，单手背后脊背挺拔，竟有一种王者之风。
瞬间能让秦月华有种控制不住想要依靠的错觉。
心跳咚咚在鼓膜上猛跳了几下。
“阿姐……”堂屋门口，志华揉着眼睛出现。
秦月华收敛心神赶忙招招手：“志华，走，姐带你上山玩去。”
“好哇好哇！”睡眼朦胧的样子瞬间雀跃起来。
秦月华拉着志华的手穿过巷子朝着上山的路走去。
志华歪着脑袋往秦家院子瞅：“阿姐，俊华哥哥也来了吗？”
“你认识俊华哥哥了呀。”秦月华哄孩子般的揉了揉志华的脑袋。
“当然认识啦，大姐以前俊华哥哥给过我一块麻糖。”志华神气的摇头晃脑，似乎还记得那麻糖的味道。
秦月华舒心的攥紧志华的手：“那你跟姐姐说说还想起什么了？比如小时候有没有挨过打？”
孩子吗从小打到谁都挨过打，秦月华只是想试探他有多少记忆了。
志华拧着眉头，明显知道这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到是也摆着手指头说了那么几件：“奶奶打，妈妈打屁屁……嗯……”
“嘿嘿，是不是那次你玩了屎？”
秦月华捂着嘴忍不住笑了，那是三岁多的时候，志华傻不拉几的抓了一手屎粑粑，糊了奶奶一床。
刘氏气的拎菜刀要砍死志华，出于保护，王秀和只能拉过来自己亲手揍一顿给她老人家消气。
“志强还记得什么？比如有没有人拿针扎你的脑袋？”
秦月华揉揉志华的脑袋。
志华做司索状看着天，很快他的大脑袋摇的像拨浪鼓。
秦月华叹了一口气，看样子这段记忆包括这个坏人也被志华给吓忘了。
秦月华不是没想过，甚至秦大河她也怀疑过，虎毒不食子，虽然秦大河不喜欢他们姐弟俩，可最多的怨气根源是他和母亲之间的恩怨。
更不可能是芳华姐弟俩，那时候他们还很小。
柳玉蝶？
她现在被吓得神志不清，志华又记不起来，她也无从询问。
“志华，看那棵树大不大？”
姐弟俩说话间已经爬上山头，俯视着山那边一片枯黄的山谷，唯独一颗绿叶大树处理在谷底，格外显眼。
“大，阿姐，它怎么不落叶呢。”志华好奇。
“那是香樟树，四季都是绿叶，和松柏一样。”秦月华拉着志华的手小心翼翼的翻山顺着小径往谷底走去。
被世世代代渭水村的人踩出的小路拐着弯的蔓延而下。
近距离的一看，志华忍不住哇了一声：“好大的树阿姐。”
足有水缸那么粗，秦月华打眼一看就知道这树至少百岁多了，没想到没有被人砍。
“秦月华，你干嘛呢？”
山顶上有人冲这边喊话：“你们秦家这是穷疯了吧，山上的树都快被你们糟践光了，咋地？还想砍这颗老树？”
志华吓得往秦月华身后躲，小心翼翼的说着：“她也爱打小孩。”
李婶儿？
村里出了名的嘴毒，听说去年丢了一只鸡，她拎着凳子围着渭水村骂了一整天不带歇脚的。
“李婶儿，这树也不是你家的呀。”秦月华拍拍树干。
还别说，世界无杂草，这香樟树用来做浴桶那可是能最大化催发药性的好东西。
“那也不是你秦家的，那棵树可是咱村的古树，我瞧你今儿敢砍。”李婶儿捋着胳膊指向谷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