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河当下就答应了,与其一直不知时日的花钱吊着,还不如试试这一回就能治好的法子。
西屋,王秀和抱着最后没收拾的铺盖,卷起来夹在咯吱窝领着志华出门去了。
堂屋里的嬉笑声恢复如初,秦大河跟顾来的马夫谈着去请麻仙儿要多少钱的路费。
王秀和就如同透明人一样出了院子,几十年的负累像那条门槛似的,跨出去便放下了。
“娘,没有落下什么东西吧。”月华接过被子送进了正屋。
“没啥东西了,都收拾齐了。”王秀和笑嘻嘻的跟进了屋。
嚯!
原木家具打造的床和桌椅严丝合缝,就好像天然长成这样似的。
特别是衣柜,还装了雕花把手。
王秀和开关几下已乐的合不拢嘴。
家里的用具是空挡了一些,可干净利索,大屋敞亮通风,窗明几净的,让人心情瞬间大好起来:
“殊青可这能干啊,月华啊,今儿晌午可得好好做一顿饭。”
“那是!”秦月华把比如铺整齐:“锅台也置好了,娘来看看怎么样。”
东屋,二十平不到的地方靠墙砌着正方形的宽边锅台,方便放锅碗瓢盆。
还有一处两层的架子,挂上一张不用的台布:“又能遮灰尘还能放油盐酱醋什么的。”
“是干净立整多了,想来以前咱们住的和烧锅的地方在一起,那屋里啊熏得都是蛛丝,这回好了,睡觉可不怕掉嘴里来。”王秀嗯好笑的满面春风。
“那是!”秦月华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忙的殊青心里万分感激。
要是没有她,月华这新家怕是没这么干净利索:
“娘你先淘米,我待会儿来炒菜,今儿上午咱们吃肉。”
“好嘞!”
只要日子有盼头,人越累越精神。
殊青到是那张睡不醒的脸越发疲倦了:“这几天我快累死了,什么时候给放假?”
秦月华心里美滋滋的:“明天就是大年三十,肯定放假。”
说的是一本正经的,秦月华突然凑到殊青耳畔:“殊青,谢谢你!”
殊青倏然转眸迎上那双皓月般的眸子:“想谢我就给我做点好吃的去。”
“那当然!”秦月华拖着下巴满眼都是欢喜:“等以后生活好起来,我们顿顿吃肉咋样。”
小模样神气的很,逗得殊青抿唇笑开了:“一定会好起来的。”
殊青扫了一眼这个依旧荒凉的院子,以这丫头的聪慧能干,打造一个缩小版的桃花苑是没问题的。
做好中午饭已经过了午时了,几人来能上的疲倦总算是被欢笑淡化了。
“吃,殊青你出力最多你多吃点肉。”王秀和把那一盆五花肉炖土豆挪到了殊青面前。
两样素菜往自己面前拽了拽了。
秦大河站在院子里四下观看,没想到院子的杂草处理的还真干净,房顶也铺了新稻草。
院子东南角茅厕边新搭的马棚,下边拴着的马一眼就被秦大河认出来了。
跟前还多了一头驴。
伸长了脖子往伙房里看:“秀和,我有事儿找你。”
秦大河没打算进去,他现在不想和月华说话了,也不想听她说话。
王秀和看了看月华放下筷子。
“那马是月华的对吧,你当家借我用用。”秦大河指了指东南角:
“这不,玉蝶的病没啥进展,我得去一趟十里坡借大夫去。”
王秀和瞅了一眼飞燕:“我不当家,这马是殊青的也不是月华的,再说你搬家不是顾了马车吗?”
“那不是价格没谈拢吗,来回才多远啊,开口就要两罐,正好自家有马何必花那个冤枉钱。”秦大河叹了一口气:
“要不我自己跟殊青说去。”
他还就不信了,这未来女婿还是倒插门的怎么滴也得给他这岳丈个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