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燕?
“飞燕!你怎么跑出来了?”秦月华赶紧招手。
谁成想手里牵着的毛驴像是受到了惊吓躁动不安的叫起来,四只蹄子狂乱的动来动去。
秦月华几乎拽不住了。
眼看着飞燕越来越近,如白驹过隙一般飞奔而来。
手里的毛驴一用力竟托手跑了。
“花花!”秦月华一蹦老高,眼瞅着毛驴飞奔起来朝着渭水的方向跑去。
秦月华赶紧拦下飞燕打算骑上去追:
“飞……”
嗖的一声,马蹄嘚嘚声擦着秦月华的耳膜越来越远,转眼就消失不见了。
“……”秦月华带只在当场。
刚买的毛驴没了?就像三十两银子掉进海里了,她这是造了什么孽?
咋办?秦月华绝对不舍得再去买一头,剩下的钱修缮房屋还要筹备很多材料。
能省则省吧,难道因为这她秦月华不值当去死吧。
灰头土脸的走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门口堆了一大垛的稻草。
咦!
秦月华眼睛一亮,门口木桩那不是飞燕吗?旁边就是她的花花。
飞燕正用脖子蹭着花花的脑袋,整个身子一个劲的往花花身上贴,尾巴时不时的扫在人家屁股上。
秦月华嘟着嘴,这飞燕太不要马脸了,幸好这是飞燕熟门熟路的给带回来了。
不然她今天损失惨重。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门口靠着的那人像跟木桩。
“看来只有一个解释,桃花苑的主子是个不正经的货色,一般人绝对养不出这么不正经的马来。”
秦月华嘟囔着,三四个时辰七八十里路全靠甩腿回来的,现在累的快不是自己的了。
殊青嘴角抽搐,他会不正经?他哪里不正经了?是这匹马,不不是田园生活过舒坦了,竟闲出这种丢人的癖好来。
“我又没说你,你干嘛这个表情?你砍好木头了吗?”秦月华累的坐在门口稻草垛上歇脚。
“当然,稻草也准备好了,可以修缮屋顶。”
秦月华看了看身下的稻草,今天的心情好歹是满意多了:
“飞燕怎么办?它又跑回来了难道还要我给送去?”
“这就看你心情了!”殊青抱着膀子赏心悦目的看着飞燕,他今天上山还有想过,要是飞燕在帮他拉木头到是省时又省力。
谁知,这货很有良心的回来了。
“什么叫看我心情?这是人家的马难道不用还回去?”秦月华一时半刻没反应过来。
“还回去不还是一样要赏金?”
秦月华还真想不到这种不要脸的想法,好家伙,殊青真不愧是天生有当逃兵的潜质:
“这种卑鄙无耻的事情,要干你去干。”
“我卑鄙?呵,马自己有腿,谁管得住他要去哪儿?它跑了还不是怪桃花苑的人看管不严?”
殊青早就说过,这匹马用嘴就会解绳扣,平日里他在苑中飞燕自然不会到处跑,所以也不用栓。
秦月华挠挠手背凝重的沉思片刻:“好像有那么点道理。”
晚上,秦月华一躺下王秀和便忍不住说起殊青了:
“这小子还这能干,一上午就砍了三十多棵树,你都不知道乡亲们咋说。”
秦月华难得从母亲口中听到赞许殊青的话:“咋说的?”
王秀和翻了个身顺手帮闺女的被角塞了塞:
“人家说啊,咱们家这个上门女婿干活抵的上两头牛,呼哧呼哧的不带歇脚的就干秃了好大一片树林子,李木匠媳妇儿啊,都看直了眼,硬上去不让砍,说是山头不是咱一家的,叫殊青砍完了她们用什么。”
说完王秀和捂着嘴笑的鱼尾纹上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