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和见这公子哥被婆婆拿捏的像个孙子,心里直想叹气,这嫁汉嫁汉穿衣吃饭,这么窝囊废在外头月华被人欺负了,他就这德行?
一旁抱着膀子撇过脸的秦大河,对于秦月华的亲事并不感兴趣,他就想来要俩钱。
“喔!”殊青把月华那副知进退的怂蛋模样学的淋淋尽职。
双手往袖管里一插抵着膝盖头脑袋耷拉下来装死。
没多久,秦月华扶着腰进来了:“殊青,你那床怎么回事?”
还床呢!
殊青懒散的努努嘴指了指老太太:“你再不回来罩着我,我就要被扒皮了。”
老太太的威风可不比战场上的主帅差,一声吆喝:
“扒了你的皮那是轻的,这秦家我说了算,你找谁罩着你都不行,月华,卖了多少钱?”
连一旁的秦大河都不敢大声出气,就等着说完这事儿提银子的重要事情。
一听到钱,秦大河这才打起精神看了过来:“就是,卖了多少钱还不快拿给奶奶看看。”
这钱要是进了他娘的手里,就等同于一大半属于他分配了。
秦月华可不是傻得,这个时候秦大河不在张家寨抱着她小老婆,跑这里来能干嘛?
咳咳!
“这钱呢是到手了,总共买了五十两……”
“五十两?”秦大河没等月华说完眼睛瞪得老大。
“是的爹爹,五十两黄金!”秦月华掏出来鼓鼓的钱袋在手里来回颠了颠。
“拿给我看看!”刘氏安耐不住性子,五十两黄金?普通家庭哪里见过这么多金子呀。
“快啊,拿给你奶。”吴大夫说是得吃一个月的药,这头一茬加上诊费就去了大半,往后吃药的日子还长着呢。
秦大河吞了一口唾沫无处安放的手使劲的搓着,这下总算好了。
“那可不行,这是殊青娶我用的聘礼。”秦月华说到这时用胳膊肘子戳了一下木头疙瘩:
“怎么说也是我娘来分配这笔钱。”
“对,月华说什么都对。”殊青懒散的抱着膀子坐在正中间,再不戳他一下,他可能要打盹了。
刘氏一愣:“你娘不也是我秦家的媳妇儿?这个家是谁当家你看看不见?”
“就是,月华你还小,这个家啊,还是你奶当家。”秦大河心里不太安稳了,这钱落在谁手里还不确定。
“大河,这事儿你一大老爷们儿就不用跟着掺和了吧,月华长大了,有些事她自己能做主。”
看了许久没说话的王秀和算是瞧明白了,从进门到现在一提到月华的终身大事,他就岔开话题说那边柳玉蝶病重。
压根就没有关心过月华的事。
秦大河眼睛一怔瞪像王秀和,很快又柔了下来,他始终记得和玉蝶的事情全靠她张罗了。
“那我不管了,你们爱怎么安排怎么安排。”
“那怎么行?我还没死呢。”刘氏耿直了脊背骨,疾言厉色的彰显着秦家当家做主的威风:
“从你爷爷那一辈到孙子辈,要是没有我整日为秦家上下劳苦劳心你们早就饿死了,咋?我这还喘着气呢就想自立门户了?”
差点睡着的殊青暗暗叹气,这丫头生活在这样一个狼群之中,她就不嫌累?
“我没说哦!”秦月华一挥手。
“死丫头,我看你就是这个意思,年纪不大翅膀到是梆硬了,有本事你自己当家啊。”
“好啊!”秦月华眼睛一亮:“我们住老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