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大河见没有人再出价了,沾沾自喜的吆喝着:“那这匹马就属于这位公子了。”
说着,秦大河点头哈腰的把马牵了过来,将麻绳递到那人眼前不忘警告一眼秦月华。
那公子正要掏钱。
秦月华目光直勾勾的盯着飞燕的脑袋。它已焦躁不安的四蹄乱动。
“不对!”
“哪儿不对啊?”秦大河气的咬牙切齿,事不宜迟手里的缰绳赶紧强行塞到人家手里,一把抓过钱袋。
秦月华速度极快顺手就夺走了钱袋藏在身后:
“这匹马是我的,它有一簇白毛,你用墨汁给染了。”
那人瞳孔一缩,看看这丫头又看了看马儿。
伸着头凑近了一看,那一簇鬃毛因为刻意涂抹,显得暗哑无光,于本色皮毛的光泽有很大的差异。
嚯,这就要说清楚了,不然闹到衙门口去他这买主也说不清呢。
秦月华指着飞燕的脑门,当下抓了一把雪就往马头上按。
秦大河眸子一寒赶紧拦在中间:“死丫头,你闹什么?这哪儿是你的马?赶紧回家去。”
此刻,周围丧气离开的人重新聚了过来,秦大河强扯着嘴角的笑意,心惊肉跳的对众人解释:
“实不相瞒,这是我家小女,跟我闹别扭呢。”
“你看清楚,我是你闺女吗?”秦月华越发肯定这马绝对就是飞燕,有这么不负责任的爹她还真是没脸在大街上认。
秦大河咬牙面部肌肉扭曲着:“你这丫头疯了?你不是我闺女谁是我闺女?”
这是闹哪样?
本围观来瞧良驹花落谁家的,瞬间没了先前的雅兴,就连方才掏出银子的公子哥儿收了钱袋摇摇头走了。
“公子留步,公子留步呀……”秦大河顿时急眼了,上去追了几步。
趁着这空挡秦月华重新抓了一把雪,踮脚往飞燕额头上使劲搓了几下。
果然,手中的雪瞬间染成黑色,飞燕额头的白鬃毛露出了原本的颜色。
几位零散的看官诡异的笑了,正逢年关街头竟闹起了家贼的戏。
秦大河回头一看,眼珠子瞪成了牛蛋,身入老牛一头拱了回阿里:“秦月华,死丫头你是存心不让你爹我下台啊。”
秦月华像是没听见,牵过麻绳摸了摸飞燕的嘴巴:“平时看你那么聪明,别人抓你你怎么就不知道跑呢?还是他给你好吃的草料了?”
越说越气,秦月华又心疼,万一卖给不识货的抓回家当普通的马杀了吃肉怎么办?
“要是因为吃被人宰了,你可真是死的一点面子都没有。”秦月华像骂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般边走边骂。
飞燕跟在身后像是听懂了一样,时不时嘶鸣一声。
“死丫头,你给我站住。”秦大河狠狠指着月华:
“我看你是胆儿肥了,竟然敢跟自己爹吹胡子瞪眼的,你是觉得我不敢打你?”
说着扬起了厚重粗糙的手掌。
秦月华扬了扬下巴将脸迎上去:“你把我当过你女儿吗?”
秦大河的手举的更高了:“我哪里没把你当女儿?作为晚辈必须要尊重父母,你这一身臭毛病都是谁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