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葛宴眯着眼睛看去,马大彪还真回来了。
“你要是再不回来,你这些兄弟救活了也得冻死了。”
秦月华赶忙叮嘱两句:
“回去之后千万不要直接喝热水暖身子,必须要用雪搓全身,然后才可以喝温水,温水哦!”
马大彪跳下马来,壮硕满是彪油的身子伴随着脚步波涛汹涌着:
“多谢秦姑娘,改……改日再拜会。”
说这话时,马大彪看一眼身后不远处的男子,顿时语调吓的略显结巴。
把几个兄弟挪上马车赶紧离开了。
秦月华脸上荡漾起放心的笑容:“走吧。”
诸葛宴眯着眼睛看着远去的马车,还真被这丫头猜对了。
跨上马背驱马向前停在秦月华身边,单手伸出:
“天寒地冻,挨着我可御寒。”
秦月华仰头迎上那双炙热的眸子,心跳骤然消失了几拍,他身上的气质着实不是一个普通人所能及的。
方才,他那种霸道和野性被释放的时候,好似灵魂与肉身完美的融合。
“嗯!”秦月华垂暮避开那双带着吸力的眸子,把手伸出去,他轻轻以用力便把自己的身子带了上去。
这一路,秦月华的后背和被他牵着缰绳护住的肩膀,暖的像是靠着一个火炉。
她想了好几个话题想打破这样的沉默。
“你……你是叫殊青吧。”秦月华脑海中出现了诗卷上的细节。
“嗯。”
秦月华觉得自己确实有些笨了,他着实否认自己不是马家大长子,自己却不信。
伴随着马蹄嘚嘚的声音,到家时天已经黑透了。
幸好院中的积雪很厚,反照的光线显得格外亮堂。
“娘,今天收获很大。”刚推开西屋的门,秦月华顾不上拍打身上的雪,便从怀里掏出钱袋。
“月华,你可算是回来了!”王秀和赶紧拿着手巾四下拍打女儿的身子。
倏然手里的动作顿住了:“这……哪儿来的斗篷?”
秦月华这才想起身上还披着柳玉蝶的斗篷呢:“柳姨的。”
王秀和若有所思,柳玉蝶这么好?会给女儿批斗篷御寒。
罢了,王秀和赶紧解开锅盖盛了一碗野菜汤,还好里面卧了几个鸡蛋:
“快吃了暖暖身子,钱明天再算。”
冬天大多数人都睡得比较早,志华的喊声平静均匀,秦月华看着那打着补丁的薄被心有所感。
“娘,咱也该添置两床新被子了。”秦月华顾不上吃饭打开钱袋把里面的铜板和几颗碎银子倒了出来。
“这……这么多?”王秀和看直了眼:“闺女你不会被骗了吧。”
王秀和赶紧捏起碎银子咬了咬,当即脸上绽放出喜庆来:
“嘿嘿,还真是银子呢。”
“我盘算过了,这些拿去扯一匹布料,回来呢咱们自己套被子。”
秦月华把钱分成三小堆,一小堆拿来买布料:“顺便给志华也套个棉衣,娘您自己也得有。”
“这几个铜板我打算修修东屋再添置个像样的桌椅,这二两银子娘您明天置办些年货吧。”
秦月华一想起现在的东屋茅草房顶烂的窟窿,相比殊青正在屋里赏雪呢。
可睡觉的时候估摸着要飘到脸上。
提到殊青的东屋,王秀和把琢磨了一整天的心里话说了:
“马家咋就不来个人呢?他毕竟是你未来的丈夫,怎么着马家父母也得重视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