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麻沸散的配方,根据鸡的大概体重调配好的用量,所以它们吃了之后不会受伤,只会睡觉。”
小声说完,秦月华赶紧支起了身子,这人身上自带了一股戾气,那都是见多了血后渗入骨髓的决绝和阴冷。
辗轿里的公子哥微微垂暮:“嗯,阿木,付钱。”
“是,公子。”。
“谢谢。”秦月华接过那一串铜钱的时候,根本没有一开始幻想的那么兴奋。
秦大河眼珠子直勾勾的随着那一串钱移动着,直到落在了那死丫头的手心里。
“大河!”柳氏不甘的拧了一下秦大河的后腰:“你看这就是你家里那位养出来的好闺女,竟然抢生意抢到你头上来了。”
秦大河怎能不气?可回过神来的时候,那马车已经进了雍华城门。
秦月华许久才收拾起猪笼朝着雍华城的方向走去。
“这丫头诡的很,我早就发现了。”柳氏气的跺脚。
秦大河眯紧了眼睛:“她不过是走了运罢了。”
马车摇摇晃晃在雍华城内接受例行检查。
“公子,我们今天又白跑一趟,整个渭河村都查遍了,没有医术高明的人,更何况是一位姑娘。”
阿木满面愁容,当今医术高明的少之又少,女子家行医本就多有不便,所以要找的人是行医的女子这就更稀罕了。
阿木甚至怀疑公子猜错了。
面具下的那深渊般的眸子闪烁着冷光,如深潭水中藏着的一把绝世宝剑:
“明日扩大搜索范围。”
“是!”阿木唯唯诺诺的问道:“公子,阿木有一事一直想问,不知当问不当问。”
“不当问。”诸葛宴声音平静,却如掷地有声的阎王令,让阿木顿时闭嘴。
阿木挠挠头小声嘟囔,当时负伤昏迷不醒,怎么就断定是一位姑娘?可别是个大胡子。
多事!诸葛宴并未搭理阿木的嘟囔声。
他从伤口深度角度以及包扎手法上,一眼便可断定。
秦月华脚跟脚的进了城。
她低着头掰扯着手里的手里的铜钱,这已经数了好几遍了。
正加减乘除的算必需品呢,至少银针得买,这才是她的吃饭家伙。
还有,买点肉,最好是肥的多,回头炸些猪油。
仰头看了看,养辉堂三个烫金大字匾额挂在店外门廊上方。
“掌柜的,银针多少钱一副?”秦月华心里念叨着,可不要太贵,不然买不起了。
“你要买哪一品的银针?小店有六品,上三品,冰魄针,银……”
一位肚满肠肥的中年男人从人群中窜出来,撸了一把山羊胡,定睛一看这丫头的打扮,立刻改了口,转身从柜子上取了一副竹筒:
“上品的你也买不起,呐,三十文钱。”
秦月华抓起竹筒打开细细看了看,脑海中已经自动生成人体脉络图了,就像看到自己的宝贝疙瘩似的。
而且各种型号都挺齐全,一听价格当即嘴角抽搐:
“三十文?”
天,这么贵?三十文,她全掏出来就不用吃饭了,娘和志华还在家等着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