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手。
此时此刻的凤无心像极了一个无助的小孩子，任由眼中的泪水流淌着。
“未来的路好好的活下去，我的小、姑、娘……”
宇文墨闭上了双眼。
临去前，他认认真真的看着凤无心，要将心爱之人的影子牢牢地刻印在灵魂之中。
无论下辈子投胎成什么，都会在第一眼记起他的小姑娘。
一阵风吹过，映着血色的夕阳，泛着无尽的哀伤。
“夫人，我们回家，等回到北辰国后，为夫会与你解释一切。”
北辰夜走上前，朝着凤无心伸出手，深邃的眼眸亦如往日般的温柔。
他保证，回北辰都城之后，会将一切原原本本与凤无心和盘托出，不再有任何隐瞒。
“给为夫一个解释的机会。”
“凤无心……你不能和北辰夜回去，他只想困住你复兴幽朝，和我回西陵国才是你最正确的选择。”
西陵延出声阻止并且告诉凤无心，若不是雪无痕暗中放箭，宇文墨又怎么会惨死，这一切都和北辰夜脱离不了干系。
山涧，突然间涌出一阵阵白色的浓雾，遮天蔽日。
谁也不知道这场白雾为何而起。
雾气弥漫中，只见一道身影缓缓站起身来，用身上的衣服拧成绳索，将已经死去的宇文墨牢牢地绑在背上，一步一步朝着断桥走去。
雾，来得快，去得也快，在山风的吹散下又消失的无影无踪。
而断桥上的那道身影，清晰地映入北辰夜的眼前。
“夫人……你要做什么。”
站在断桥中央，凤无心目光淡漠的看着朝着她跑来的两个人，前行的脚步停了下来。
“渡风，前世我师父被你所杀，我也因你而死，灵魂重生成为了凤家三小姐。”
“北辰夜，今生我真心错付换来玩笑一场，墨哥哥也因我而死。”
“这一切，只怨我自己蠢，也怨我自己笨，怨我识人不清。”
凤无心自嘲的笑着。
从始至终，她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厢情愿的自以为是，在别人眼中，或许连一个滑稽的跳梁小丑都不如。
呵，多么可笑。
“夫人，你别动……你有怨有恨打我骂我杀了我都可以，求你，别动！”
北辰夜慌了，彻彻底底的慌了，也怕了，说话的语调尽是卑微，从未有过的卑微！
而站在断桥断裂处的凤无心，扬起一抹灿烂疯魔的笑容。
“为什么？我不理解，为什么剧情会发现的这般毫无头绪。”
“我只是想找一个我爱的人，爱我的人，好好的生活下去而已呀。”
“可是为什么？”
“一世又一世，我爱的人都要杀我，爱我的人都为我而死？”
“为什么呢？”
“我不管你们的阴谋，但墨哥哥不应该死，我也不是你们的棋子！北辰夜，渡风，还有雪无痕，我恨你们，也恨我自己！”
此时的凤无心目光痛恨的从众人身上扫过，眸子中满是冰冷，同时陷入了自我认知的否定的死结中，无法自拔。
她只是想简简单单的活着。有错么？或许。错的是她本身吧。
“北辰夜。”
似乎在一瞬间想明白了什么，凤无心抬起头，一双毫无温度的眼眸看着渐渐靠近的男人。
“赌一把，交给命运去抉择一次。”
“若我输了，遍彻彻底底的输了。”
“若我赢了，我会回来找你们所有人。”
话音落下，凤无心张开双臂身子前倾，没有任何犹豫渊的坠落深渊之中。
前世因为自己错信他人，师父死在她眼前，今生宇文墨亦是如此。
两世了，她却只能无力且无能的眼睁睁看着亲人朋友死去。
活着，也只会让她生不如死的愧疚生生世世。
倒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