扪心自问没有做过半点对不起杂役的事,杨晨知道是这是一个误会,很可能还是一个伪装成误会的“陷阱”,未知的阴谋正潜伏在暗处观察着寒门广场的一举一动,锋利的毒牙伺机等待着一个最佳的攻击时机试图将某个还蒙在鼓里的人一口吞下。
这倒霉的人不会就是自己吧,杨晨心里暗自盘算着,尽知道所有的一切都指向自己,尽管暗处的对手的策略极妙,尽管猜到后面的一定有大事发生,但是固执的他却仍然不愿站出来替自己辩解半句,他就像是一个冷酷的杀手眼睁睁看着自己一步一步踏入敌人早已设下的陷进,既不阻止也不出声。
独自承受着同类的排挤,默默忍受着朋友的反目,孤独而又骄傲地等待着强大的对手的到来。
第一次被孤立,第一次被抛弃,第一次成为众人眼中的“异类”,走在学徒中是身披麻衣的下等杂役,混在杂役里是万夫所指的叛徒。杨晨像是一座孤立无援地小岛,没有人愿意靠近,没有人不想要逃离。
一个平常的早上,杨晨走出房门,就看见很多杂役慌乱地跑着,急促的脚步和严峻的神情使杨晨意识到可能发生了大事,没有迟疑杨晨也快步跟了上去。
杂役们跑到了云放的木屋前便停了下来,杨晨费力的挤了进去,当抬头的一瞬间,平静的心脏猛地一紧,像是硬生生挨了一记重击,只觉天旋地转,身边嘈杂的声音渐渐远去只剩下太阳穴处砰砰的跳动声。
狭小的幽室,只见云放静静地挂着在梁上,一条青春的鲜活生命就这样被终结,昨天杨晨还看见他怒气冲冲地走过自己的门前,昨天还嚷嚷着要给杨晨一点颜色看看,昨天还激动地相投发怒的野兽,昨天还和几个杂役有说有笑,一夜之间,竟已冰冷。
一切的一切实在是太过突兀,在场所有的人都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人们用无尽的沉默诉说着对死者痛惜。
杨晨走了上去,踩着桌子上,正要将云放从空中放下时,杂役们的咒骂声响起:“别用你肮脏的手碰他!如果不是你他也不会死。”
半空中停住的手,迟疑了一下坚定地伸向云放,众人的责骂杨晨充耳不闻,此时此刻他只想让云放舒舒服服地躺下。
雨点般愤怒地拳头砸在杨晨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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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杨晨强忍着身上的疼痛,固执地将云放平放在桌子上,缓缓合上云放的眼睛后,杨晨这才吼叫着推开围攻他的杂役,生气地吼道:
“你们有完没完?”
一个杂役指着杨晨道:“要不是你捕风捉影诬陷我们偷药,我们就不会被人冤枉!云放也就不会死!是你害死他的,云放就算是死也不会原谅你。”
“原来是这么回事”杨晨对这些天的遭遇开始有了懵懂的认识,不过很快就纳闷地说道:“就算是被冤枉也用不着死啊。”
闲升恶狠狠地道:“人都死了,你还在这说风凉话,弟兄们上一起杀了这个见利忘义的恶棍。”
闻言,群情激愤的杂役正要一哄而上,杨晨作出一个制止的手势,毫不在意地缓缓说道:“我不想在这里动手,我们出去打。”
“出去就出去,谁怕谁!”
这时方守墨沉着脸,负者手从门外走了进来,呵斥众人到:“都给我站住,就算事情真的是杨晨做的,云放的死也怪不得他。死者为大,今天看在云放的面子,大家都忍一忍。”
原本正要动手的杂役再度沉默着垂下了头,悲伤的气氛一度压得每一个人不能喘气,脑子里挥不去的是有关云放的画面,所有的思绪都陷入了对死者的追忆。
方守墨平静略带悲伤的声音缓缓响起:“他和我们一样,在未央学院我们尝尽了人间冷暖,饱受了自以为是的学徒的打骂、冷眼、奚落,并不宽阔的肩膀上背负着是整个家族的希望,他一直很开朗,一直都爱笑,可是我们之中又有谁能够体会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