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第二天是被一阵烦人的敲门声惊醒的,这敲门声与其他的敲门声不同,它总是敲三下停顿一下然后再敲三下再停顿,而且这敲门声几乎是从早上就一直敲到了中午。
桑秋?不是,钟城斐?不是,阎三江?也不是,杨晨醒来了快半个时辰,可他就是没有下床去大门,更没有在床上吱一声,他就一直懒懒地躺在床上,任由那人坚持不懈的敲门。
又过了半个时辰,杨晨终于被门外的人激怒了,他于是大声地吼道:“你要是再敲,我就立马出来打断你的手!”。
门外的人果真没有继续敲门,杨晨大致看了下昨天的战绩,不得不说真是一个辉煌了得,左手臂完全使不上劲,胸口上虽然没有了淤青,但是依旧能够感觉到铭明那一脚的重量,他的嘴唇被打得开裂,他右边的眉骨也被打出了一条伤疤。
检查完身上的伤势后,杨晨从柜子里抓出一件蓝色粗麻的衣服随意地套在自己的身上,正在这时,门外的人像是犹豫了很久才开口问道:“你是不是新来的杨晨?”
“废话,难道还有一个以前来的杨晨。”杨晨没好气地回答道,并走到外边的屋子将门打开,一眼就看见门外正站着一个一板一眼地蓝衣杂役。
这人生得也是一板一眼,他的头发每一根都妥妥帖帖地贴着头皮,他的牙齿就像是训练有素的士兵一样不大不小整整齐齐地排在嘴里,他的五官也都像是一种按照某种特定的排列分布在他的脸上,看见杨晨他先是一惊,然后老成持重地说道:“我叫方守墨,来自舍离城,此刻修为是四脉,是一个杂役,在未央学院主要负责消息的上传下达,从早上八点到中午一点,我一共敲了七千四百八十一次门,我对你迟迟不开门、也不答应这些行为表示非常的不满,另外你的衣领皱着,你的腰带拖着,你的头发还这么乱,这些都让我对你的第一印象十分的差。”
杨晨第一次遇见这样死板的人,也第一次听人这么直接的指出他不修边幅的毛病,杨晨皱了皱眉,无所谓地说道:
“方兄也不是闲的无聊才来敲我的门吧,你就直说你是来做什么的就行了。”
“我来找你主要有三个原因:第一个原因,你昨天打架的事,被学院知道了,学院一致认为是你的不对,所以要处罚你打扫一个月的中央广场,也就是学院正中的空地,中央广场长七千三百步,宽四千六百步;第二个原因,我认为有必要把一些没有刻在墙上的规矩告诉你,这样能使你少犯错误,这样你才能逐渐成为一名合格的杂役;第三个原因,我这里有点跌打酒,效果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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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来给你。”
如果不是方守墨最后递过来的跌打酒,杨晨可能立马就要爆粗口了,接过了方守墨的跌打酒,杨晨又一想到把一个为自己送药的人晾了一个早上,也就有些过意不去的将跌打酒收了起来。
很快,方守墨的话又令杨晨后悔接受他的药酒,只听到接着严肃地说:“让我们回到第二个原因,我下面详细的说一下,身为一个杂役必须尊敬学徒,身为一个杂役不能对学徒动手,身为一个杂役应当遵守规矩,应当本本分分.........”
杨晨装着很认真地记着,心里却在暗暗想着,像方守墨这样的人,不管以后怎么样发展,他都不会出太大的纰漏,他几乎就是一个刻板的老古董。
一个时辰过去,杨晨有些昏昏欲睡了,方守墨长长地舒了口气说道:“我说的你都记住了吗?要不要我再重复一次?”
杨晨惊恐地看着他,赶忙说道:“都记住了,都记住了,从今以后,我一定痛改前非,像方兄学习,不断进步。真是多谢了”
方守墨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不用谢,在未央学院你我都是低人一等的杂役,我们本来就应该互相帮助,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我住在九十七号,我武功不高,但是至少我能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