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春秀正在棚子里收拾碗筷。
一抬眼,就见江成杵在棚子边上,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干啥。”
吕春秀咬着嘴唇,瞪了江成一眼。
这时。
棚子里除了吕春秀,还有几个妇女在忙活,被江成这么盯着,她有些放不开。
见吕春秀看向自己。
江成故意咳了一声,而后用手指了指前边,就顺着河堤往前走了。
大概走出五六分钟后,江成下了河坝,就在路旁的樟树下边寻了块石头坐下。
昨晚干了一夜的苦力,又淋了一夜的雨,这会被太阳晒干,汗水雨水合着泥泞在身上结痂,黏糊糊的很不好受。
特别是肩膀和手心磨破皮的地方,火辣辣的疼。
这会还没有云南白药。
在农村。
破点皮是常见的小事。
一般都是敷点灶灰止住血就差不多了。
虽然能让伤口恢复,可基本都会落下疤痕,严重的还会造成破伤风。
嘶!
要不,先把白药给它造出来!
虽然不能造出百分百贴合云南白药的药物,但弄出个专治跌打损伤的中成药问题不大。
而且,治疗跌打损伤的主要成分就是三七。
这玩意,这边满山都是。
想到这里,江成激动的抽了口口水,而后跳下石头,往樟树底下找寻起来。
转了不到一分钟,就在樟树的树根边发现一株半米高的植物。
树叶碧绿,呈鱼形交叠,在枝叶中间,有一蓬巴掌大小的伞状花序,上边打满了淡绿色的花苞。
这便是有活血王之称的三七,他们这边又叫它金不换。
江成捡起一块瓦片,就把三七连根刨了出来。
而三七用来入药的部位也是它的根茎。
这株三七已经是上了年份的老三七。
纺锤形的根茎有手板长,黄灿灿的交错在一起,像长了角瘤的老姜。
江成把三七去掉枝叶,捡起石子砸烂根茎。
将碾碎的茎汁细细的敷在伤口上。
顿时传来一股清凉的触感,疼痛感也减轻不少。
果然,老法子糊弄人,还的是对症下药。
江成舒服的吐出口气。
上辈子,他经营商场时就开过药店,为了资质,还考过专门的药剂师证,对一些成分草药颇有研究。
而且,药品的利润仅次于毒品,至少在21世纪之前都是这么离谱。
不过,想要制药,就没那么简单了。
虽说这个年代国家鼓励民族工业,但主要的药厂都还是国企。
除了证件,配方,资质,一条生产线都是天价。
刚开始就弄药厂完全不切实际。
不过,白药得1902年才上市。
离现在还有整整六年。
若有足够的资金,趁机盘下个倒闭的药厂也不是没可能。
沿着前世的路线,别说六年,一年就能赚的盆满钵满。
只是,镯子给了吕春秀收亲,还得想法子弄笔启动资金才行。
万事开头难啊!
想到实际问题,江成不免沉下心来。
“咳!”
正思忖间。
一声轻咳将江成拉回现实。
江成抬眼一瞧,就见吕春秀提着个布袋,俏生生的站在自己身旁。
此刻离的近,江成发现吕春秀并不矮,目测在一米六五左右。
穿上高跟鞋,就能到自己耳根了。
“没事闲着在这过家家了。”
吕春秀见被江成敲烂的三七,不由得皱起眉头。
“要过也是跟你过啊,这玩意活血化瘀,能愈合伤口,把你手给我看看。”
江成一手捏起一团三七,另一手就要去抓吕春秀的小手,却见吕春秀闪电般把手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