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比较强的,一点就通。
就是这鸭子都凉透了,也没有烤炉啥的,不大好处理。
刘青山也有招,找了个装水的大油桶,中间烧着一小堆木炭,上边横七竖八地放了几根钢筋,然后用铁丝把鸭子一只只地挂到里面。
最后上面盖上盖子,闷上十多分钟,拿出来之后,鸭子就热透了,油汪汪的,散发着阵阵香气。
家家户户的鸭子,最后都拿来重新烤了一遍,搞得整个屯子的狗,都跑到刘青山家大门口转悠。
张杆子拎着鸭子回到家,翠花婶子早就烙好春饼,葱和香菜,大棚里都有,也都收拾齐全。
至于甜面酱,刘青山也带回来不少,家家都有份儿。
盘腿坐在炕桌上,张杆子用菜刀片了十几片带皮的鸭肉,先给老婆和小曼放到面饼上。
翠花婶子也先给他卷了一个大卷儿,足有一筷子长,手腕粗细。
张杆子接过来,美滋滋地咬上一大口:“嗯,这首都的烤鸭就是香!”
其他人家也都差不多,反正正月初五的晚饭,家家都品尝到了来自首都的烤鸭。
家里人口多的,两只烤鸭还真不怎么够,不少娃子就抹着油嘟嘟的小嘴,吵吵着把自己家鸭子,宰一只也烤上。
这种要求换来的,往往是几巴掌:喂了一冬天,这开春马上要下蛋了,你敢烤着吃,老娘抽不死你!
等哑巴爷爷从山上,下来吃饭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大熊。
这货看上去也瘦了,还戗毛戗刺的,估计也是因为哑巴爷爷离开的时间太长,害了相思病。
等吃完晚饭,刘青山就听到外面的锣鼓唢呐响起来,这才记起来:他们夹皮沟,今年也是组织了秧歌队的。
明天初六,各单位都上班,这是准备操练操练,明天去公社拜年了。
于是众人也都出去瞧热闹,秧歌队就在队部的大院里,年前就训练了将近一个月。
服装道具啥的,也都是新置办的,合作社也不在乎这点小钱儿。
四五十人的秧歌队,穿着鲜艳的衣服,扭得正欢实呢。
他们这边的大秧歌,就是热闹喜庆。
不过扭着扭着,人群忽然爆发出一阵哄笑,只见秧歌队的最后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一个黑乎乎的家伙。
是大熊,也摇晃着大屁股,在那使劲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