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脱壳呢。”大头乐呵呵地说着。
旁边的小娃子们,嘴里一边含着糖,一边叫唤:“吃大米饭喽,吃大米饭喽!”
今年小麦丰收,家家户户分了不少面粉,白面是不缺了。
而大米饭,不是瞎说,村里这些娃子,有一大半,还都不知道大米饭是啥样的呢。
他们这边原来不种水稻,这时候物资运输交流的又少,就算是有钱,也不一定能买到。
农村人又不吃供应粮,连那二两大米都领不到,上哪吃大米饭去?
难怪娃子们都这么高兴呢,跟过节似的。
说话间,二彪子也急火火地跑过来,他的衣服上帽子上都是稻糠,弄得灰突突的,跑起来都带着一股烟儿。
“三凤,咱们今年的水稻大丰收啊,你猜猜,亩产是多少?”
二彪子兴奋地叫嚷着,张开双臂,想要跟刘青山来个拥抱,结果被大头给拽住:你那一身灰呢。
“过八百斤了?”刘青山反问一句。
“哈哈,八百零八十斤,差点过千!”
二彪子那叫一个兴奋啊,就算是他干爹的龙江省那边,现在的亩产也没超千呢,只有试验田里,或许能达到。
虽然几十年后,水稻亩产过千,再稀松平常不过,但是现在嘛,能达到这个产量,那就很高了。
这里面,二彪子功不可没;另外,就是他们这边的土质和水质优良,也是高产的保障。
至于村里的情况,一切正常,收拾完秋儿之后,除了两个采山的劳动组天天上山之外,张队长还组织了几支植树队,天天扛着锹镐栽树。
种树就是种钱,这话是刘青山说的,大伙都信:摇钱树摇钱树的,不都这么说嘛。
跟大伙聊了一阵,刘青山撒了一圈烟,三盒烟就没了,张杆子这货最没出息,嘴里叼着一根,两个耳朵还各夹着一根。
说是这种红塔山,他还第一次抽呢。
刘青山又叫大头他们,从车里搬下来几个纸箱子,这是带给大伙的礼物。
他还不忘叮嘱一声:“这里面有腐乳也有臭豆腐,自个根据口味选一小坛儿。”
“臭豆腐啊,俺最得意这个啦!”
张杆子立马窜过来,乐呵呵地抱走一坛臭豆腐。
旁边的张大帅就打趣他:“杆子,你天天在猪场,还没闻够臭味儿咋滴?”
这下可打开了话匣子,大张罗也嬉皮笑脸地开始埋汰张杆子:
“杆子你吃啥臭豆腐呀,猪场里的那些猪粪你随便吃,准保比臭豆腐还有味儿!”
张杆子也不是好惹的:“大张罗,信不信俺晚上就挑两桶猪粪,都泼你们家大门口!”
这个威力一点不比炸弹差,吓得大张罗也赶紧抱起一坛子臭豆腐,一溜烟往家跑。
“你还舔脸说别人呢,你吃得比谁都香!”
张杆子又笑骂一句。
大伙一阵哄笑,都领了自家那份儿。
正好二牤子端着上尖儿一碗大米饭跑出来,直接叫自己的老娘往大米饭上面放了一块腐乳,也不用菜,咵嗤咵嗤,吃得那叫一个香啊。
“大米饭真好吃,腐乳也真好吃!”这货还咧嘴乐呢,脸蛋子上都沾上了腐**的红色。
刘青山帮他擦擦脸:“以后等大米饭吃腻了,就该想贴饼子喽。”
“大米饭还能吃够,青山哥,俺可不信。”
二牤子平时最相信青山哥的话,唯独这话,他一百个不信。
刘青山笑着揉揉他的脑瓜,然后就叫上老四老五,开车回家。
看到自家熟悉的小院儿,刘青山在外面折腾的有点浮躁的心情,一下子就安稳了,满身的疲惫,也彻底消散。
“三凤回来啦!”刘士奎乐呵呵地看着孙子。
“爷,这是哥给你买的茅台酒!”
小老四抱着两瓶茅台,跟爷爷显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