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未顿,以安稳稳的将茶杯放在桌子上。
回身,站定。
眨了眨眼,以安冲着了然歪着头,语带委屈:“不习惯的,你这里都是素斋,一丝肉都没有,不好吃,我昨晚都没吃饱。”眼睛里还带了点水光,娇娇气气的样子。
了然看着距离自己三四米远的小姑娘。
俩人就这么对视着,猜忌着。
还是他先开了口,对着以安招招手:“过来吧,我不会伤害你。”
以安勾了勾手指,待看清了然眼中的善意,似松了口气的样子。磨磨蹭蹭的往了然的方向走去,待到还有一米的距离,再次停下了,看着面前的了然,问道:“你真的不是老流氓?”
咳咳咳......了然差点一口气没上来。
这位小姑娘,又是在说什么?
什么虎狼之词?
以安看着在那平心顺气的老和尚,挑了挑眉,哼,谁让你刚才吓唬我的。
一大一小,一老一少,面对面,中间是横竖分明的木质棋盘。
了然看着以安,语气平和,:“小友,可否和老身手谈一局?”
“好啊,不过,先和你说啊,我可不会下棋的。”以安摆弄着手里的棋子,漫不经心的答着。
了然执白子,以安则执黑子。
你来我往,暗潮涌动。
了然的部署还是一如既往的稳健,每步棋都要思虑好久。
而以安就不一样了,像是在捣乱,胡乱的放,偏偏还下的特别快,有时还放在嘴边咬一咬,直看的了然的嘴角一抽一抽的。
更气人的是,以安落下一子,就来一句:“该你了。”
了然却依旧不慌不忙的走着,直到落下最后一子,才抬起头看着面前,神色晦暗不明:“小友,你赢了。”
院落外站着的年轻人,眼里划过一抹诧异。
她,赢了了然?
以安坐起来,揉揉酸了的腿。
没意思。
欺负老头儿,没意思。
也不再看了然了,起身就往门口走。
“我走了啊。”清脆的声音响起。
待以安快要到门口的时候,了然又再一次的出声叫住了她。
“小友,可否抽一签再走?”
娘的,还来。
有完没完了?
以安回头正要和这个什么了然大师好好的‘聊聊’,一转身,就看见那了然拿着一盒签筒看着自己,眼神虔诚。
罢了。
抽就抽吧。
以安看着面前的百余支签,随意的拿起一支,似都没有看清内容就递给了了然,而后,转身推开门出了屋子。
屋外,以安彻底的松了口气!
而屋内,了然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签,久久未动。
出现了,该来的,总是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