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嫂问高香花:“三妹,香草多大了呀,我记得快二十了吧?”
高香花笑说:“是啊大嫂,现在也下学了,就等着找个好婆家给嫁出去了。对了,你认识的有啥合适的人家,帮咱留意着。”
大嫂笑笑,“我认识的啊,都是些乡巴佬,估计你家妹子也都看不上吧。”
高香花倒也不谦虚,故作责怪的说:“诶,这就是问题所在了,我家香草吧,眼光确实有点高,这就导致啊她的婆家难找咧。”
大嫂哼笑了下,然后试探性的问:“我看你们姊妹两感情挺好的,那她有没有跟你说想找个啥样的啊。我这边倒真有一个人选,就是不晓得符不符合她的要求。”
高香花想了下,有些骄傲的说:“她是跟我提过,说想找个人靠谱家里条件也说的过去的,但缘分这种东西其实是不好说的,真要哪天看对眼了,说不定条件啥的就都没那么重要了。”
大嫂也说:“是啊,婚姻这东西还是得看缘分的。就我娘家那边的一个堂侄子,年龄和香草差不多,要改天我找机会先让你瞧上一眼?”
高香花没说行还是不行,只问:“他家里啥情况啊?”
大嫂支吾道:“家里情况就那样吧,比上不足比下有余那种,但人是绝对没啥问题的,你见过之后如果觉得还行,可以找人去湾里打听的。”cascoo.net
高香花:“行,等有机会我先见见再说。”
大嫂看着高香花敷衍又高高在上的样子,心道:你家妹子那德行,也就只能配俺堂侄子那样的了,还想怎么着哇。
明天要准备的礼包都封好后,几个婶娘便各自回了家,胡满月将人送到院子外面,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直到人走远,她才返回屋里。
胡满月吩咐三个儿媳妇说:“要不,你们将这些东西还搬到我屋里去,放在这堂屋太碍事了。”
大嫂二嫂还没说话,高香花先说:“就放这儿吧,反正明天一早就都得拿走了,搬来搬去也是麻烦。”
胡满月觉得她说的也不无道理,便说:“那行,那就放这里吧。”
高香花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夜晚吃完饭,高香花跟陈立一说:“要不你去跟老四挤一晚上,我不想再去新铺
。一个床了,香草也不会常住,就让她跟我睡一起好了。”
陈立一很善解人意的说:“好啊,没事,香草想住多久都没关系,老四也不会嫌弃我的。”
夜晚陈立一真的跟陈立新去了他的临时篷房,里面没电,点了个煤油灯有些暗。
陈立一问:“你咋还有这煤油灯,咱这边去年通电后,大家好像都将这玩意儿给扔了。”
陈立新:“咱妈节省惯了,你什么时候见她扔过东西。”
陈立一:“那倒是,不过这留着还是有点用的,偶尔停电时,可以点上。”
陈立新:“有什么用,等家里的煤油用完了,连卖煤油的都找不到了,那时,这灯罩也就真的该下岗了。”
陈立新说的事实,全县通电以后,卖煤油的就失去了存在的必要,现在大街上已经没了这项生意。
偶尔停电,大家都是用过年过十五没烧完的蜡烛头儿应急。
夜晚,兄弟两居然聊起了小时候的事情,陈立一说:“你记不记得咱爹去世那年,我和大哥二哥都在那哭,就你一个人跟个木头人似的,一滴泪不流。”
陈立新叹声道:“怎么会不记得,那时,亲戚们都说我是个心狠的人,亲爹死了都不晓得哭。”
陈立一:“那时,我也跟大家的想法一样,觉得你不孝顺。只有四爹维护你,说你是因为太过悲伤,反而不知道该如何发泄情绪。”
陈立新笑了下, 没吭声。
陈立一又说:“后来慢慢长大,我终于明白,四爹是对的。你不是不哭,只是不屑于用哭这种最庸俗的发